南城,白公館。
回到南城,白祁風直接闖到了白泰山的書房,甚至連門都沒有敲。
“白祁風,你這是什麼態度?”
“當年,你讓我離開她,我答應了,你讓我成親,我也答應了……可是,白泰山,當年,你答應我的事情,你是否真的都辦到了?!當年的相思……你真的放過她了。”
白泰山被白祁風的氣勢,嚇得險些沒站穩。
“相思是因為卷入了軍閥混戰,掉入了河裏,報紙不都刊登了嗎?屍體你也見了,天災人禍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怪得了誰?”
是,當年南城的薛家和宛城的林家,因為司山那塊的兵力,在酈河附近混戰,相思不幸卷入其中,掉入酈河淹死了,屍首被發現時,麵部早已浮腫,看不出本來的麵目,是因為從那個女屍的身上,搜出了他送給相思用來防身的槍。
他才認定那具屍體是相思。
那把槍白泰山不知道,可是白泰山為何會在他震驚的時候,一再強調,那具屍體就是相思,就像認定了相思已死一樣,說來,相思死的那天……福叔似乎不在,結合白泰山說出的那幾句複仇之言,白祁風不難猜出。
“白泰山,當年,在我送走相思之後,你是不是差了福叔,去謀害相思!”
“咚——”
白泰山的拐杖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
南城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向有孝子之稱的白祁風同父親白泰山決裂,搬出了白公館,住進了他的私人洋房——憶園,除了妻子雲舒雅,誰也沒帶。
白泰山一直以為,白祁風同自己決裂後,曾經的那些約定就不複存在,比如像是為相思辦葬禮,今後就必須娶妻,並且對妻子恩愛到底這類的。
然而,他卻還是帶上了舒雅,白泰山很奇怪,這到底是為什麼?
……
憶園的第一夜,因為沒有丫鬟,管家,雲舒雅主動想著去伺候白祁風,幫白祁風洗漱後,當著她的麵脫下了身上水藍色的旗袍,柔柔的聲音叫了一句:“祁風。”邀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見白祁風一直沒什麼行動,雲舒雅光著身子,纏上了他的脖子,揚起下巴,想要去吻白祁風的臉,被對方輕鬆躲開了。
雲舒雅覺得,這大概就是男人慣用的調情。
再一次踮起了腳尖,同樣的,被白祁風躲開了。
白祁風冷漠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自我陶醉的戲子一樣。
“舒雅,想要讓我上你,不是不可以!”
雲舒雅不懂,她為什麼會是這樣帶著嘲弄的口氣。
不是他不遠萬裏,親自來宛城迎接她的嗎?
不是他每夜將俞相思當成了她,狠狠折騰著嗎?
為什麼,現在她作為妻子去邀請自己的丈夫,感覺自己像個妓一樣。
還沒等雲舒雅想明白,白祁風接下來的話,讓她如墜地獄。
“雲舒雅,如果你是第一次,我就放過你,在憶園你可以安靜地住到老死,”他的話忽而陰冷了起來,“但……若你不是第一次,那就麻煩你,先代替我,下去陪一陪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