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也抬頭看著這座建築,這是江南沿海很常見的那種碉堡,若從天空中往下看,就像一個套著一個的圓圈,那些圓圈全都是房屋。
牆壁上還有很多小孔,當年外敵入侵之時。守護這座碉堡的民兵鄉勇們,將槍口從這些小孔裏伸出來襲擊敵人,敵人卻傷不到他們分毫。
而楚子易此時卻驚得睜大了眼睛。
又是煞氣!
還是極強的煞氣,幾乎將整片天空遮蔽,將整座碉堡都籠罩其中。
這座建築之中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煞氣這麼重?
別說是生兒育女了,就是住在裏麵時間一長。都會疾病纏身、噩運連連。
歐家人能夠在裏麵生活這麼多年,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歐弈珩見他們神色有異,問道:"薛醫生。可有發現什麼?"
薛東籬道:"去把你們家嫡係子嗣都叫過來,我給他們一個個把脈。"
歐弈珩立刻去安排,然後親自將她領進了大廳。
歐家是一個很注重規矩的人家,一般的客人是沒有資格進他們的大廳的,都是被安排去後麵的小院,隻有真正的貴客才能迎進大廳,並且坐在上座。
歐家的嫡係子嗣們一進來,就看到大廳上座坐著一個姿容絕美的女人。
其中有一個年紀大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弈珩,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是誰?她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裏?"
薛東籬抬起頭,那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像40多歲,打扮得很漂亮,一身的貴氣。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像是他的兒子。
那年輕人用興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薛東籬。目光就像粘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歐弈珩過世的二叔的亡妻人稱歐二太太,那個年輕人名叫歐銘成,雖然是歐家嫡係,但沒什麼出息,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
這二人當年在歐弈珩的地位還未穩的時候,背地裏做過不少事,歐弈珩將他們手中的實權剝奪了,隻是給他們足夠的錢,讓他們過養尊處優的生活,至於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因此這二人對歐弈珩很不滿,經常和他對著幹。
歐弈珩明裏暗裏教訓過他們很多次,但因為歐家子嗣艱難的緣故,他並沒有將他們趕走,或者除掉。
歐弈珩臉色沉了下來,道:"二嬸。不得無禮,這是我請來的薛醫生,她醫術高超,有她為我們歐家人治病,是我們的福氣。"
歐二太太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道:"弈珩,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孩,看他那樣子還沒成年,算什麼醫生?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這時,歐銘成開口笑道:"媽,大哥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被人騙呢?隻怕是大哥看上了這姑娘。所以想處處抬舉她吧。"
歐二太太冷笑了兩聲,道:"弈珩,作為你的二嬸。這我可就要說你了。你要是喜歡這女人,金銀珠寶什麼的都可以買給她,但你不能拿我們全家人的身體開玩笑啊,這病是能亂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