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其他幾個嫡係自己也露出了不讚同的目光,搖了搖頭。
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開口道:"弈珩,平日裏你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啊。"
歐弈珩的臉色徹底地沉了下來。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道:"大陸內地的一位醫生,和我們澳島的曹醫生師兄弟比鬥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有所耳聞,聽說那位大陸醫生大獲全勝,曹知來師兄弟都被趕出了澳島。"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弈珩。你就算要請,也應該請那位大陸的醫生來才對,找這麼一個小女孩來是幹什麼?"
歐弈珩幽幽地望著他,說:"這就是那位大陸醫生?"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滿臉不敢置信的瞪著薛東籬。
歐銘成道:"不可能吧?國醫不都是越老醫術越高嗎?她這麼年輕,治過幾個病人?沒有經驗,能治什麼病?"
歐弈珩淡淡說:"我親眼所見,他無論是診病、煉丹、還是治病,都遠遠在曹知來師兄弟之上。今天我好不容易才將薛醫生請來,你們要是不願意看病,就都離開。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歐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誰要是敢拖後腿,就別怪我不念骨肉親情!"
他這話說得極重,臉色也很難看。眾人都不說話了。
誰都知道,歐弈珩雖然對家人比較寬容,但那是沒有觸及到他根本利益的時候。
一旦對歐家有害。他殺起人來,從不手下留情。
見眾人不說話了,歐弈珩對薛東離道:"薛小姐。讓你見笑了。我們歐家的嫡係子弟都在這裏了,麻煩你給他們診脈。"
薛東籬掃了這些人一眼,一共也不過七人,作為澳島第一家族,的確是太少。
早已有女傭拿了軟墊過來,歐家的嫡係子弟一個一個過來,讓她診脈。
歐銘成將手伸到她麵前時,朝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薛東籬沒有反應,他卻覺得如芒在背,朝歐弈珩看了一眼,發現他殺人的目光。
他立刻低下了頭,心中恨恨道:你還說對她沒意思,我看你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把她拐上床。
最後歐弈珩也坐在了她的麵前,她診脈結束,歐二太太迫不及待地說:"我們到底是什麼病?你倒是說呀。"
薛東籬臉色嚴肅,道:"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了。"
她頓了頓,道:"這是詛咒。"
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歐二太太首先笑了起來,道:"小姑娘,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到底是國醫還是神婆啊?怎麼開口就是詛咒?我倒要聽聽,是誰詛咒了我們。"
歐弈珩冷聲道:"二嬸,注意你的言辭!"
歐二太太翻了個白眼,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弈珩,你別不愛聽,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請過什麼大師來,但大多數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