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過是響了幾下,就被按掉了。
他拒接了。
蘇冷晚的心一顫,像是落入冰窖。
她不死心,再撥了一次過去。
這一次,響了三聲,他接了。
先是短暫的沉默,誰都沒有話,聽筒裏隻能聽見彼茨呼吸聲。
即使他沒有話,蘇冷晚都知道是他,因為他的呼吸聲,她都這麼熟悉,就好像每次看到他懷裏,那種近距離的心跳和氣息。
她攥緊了手機,問,“為什麼昨晚沒來?”
他沉默著,呼吸加重,似是隱忍,但還是沒話。
她的心沉了沉,又重複問,“為什麼昨晚沒來?”
他這次終於沒沉默,隻是輕描淡寫地了三個字,“重要嗎?”
重要嗎?
他居然問她,重要嗎?
蘇冷晚覺得這是對她最大的諷刺,好像她之前的反抗和爭取都變得毫無意義,就像是她的獨角戲,傻傻的,如同跳梁醜。
“你重要嗎?”
她的聲音很輕,落在他的心上,卻重的發顫。
“你明明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你怎麼可以不來?!你怎麼可以讓我等你那麼久,把我一個人扔在那?!”
她嘶啞著喉嚨,一遍遍質問,緊攥著手機的手都在因為憤怒和痛心而顫抖。
他沒話,又是短暫的沉默,令人窒息。
這種沉默,讓她特別心慌。
就好像,她還在追根究底,他已經心不在這裏。
“為什麼?”
她還是想要個理由,知道他昨晚為什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