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捧花環節正式開始。
劉芒坐在桌邊,根本沒有看台上進行的如火如荼的環節,他緊緊盯著旁邊笑看著台上某個女人的男人,臉色發黑。
董思意這次過年居然跟他回家見父母了,那說明什麼?!說明好事將近啊!
媽的。
劉芒聽到這個消息,真的能氣死。
他盯著男人的眼神恨不得將對方射出兩個窟窿,完全沒有注意到台上的捧花本來就要落在董思意的手中,結果又被董思意旁邊的女人一撞,那捧花直直地就往他懷裏掉了下來。
劉芒被這從天而降的捧花嚇得一激靈,待看清這是多少女人搶奪的‘好寶貝’之後,差點笑出聲。
這叫什麼?
天賜良緣啊!
劉芒立馬站起身,拿起捧花走到董思意的麵前,笑著雙手遞了過去。
結果,萬眾矚目之下,董思意甩頭就走人了。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劉芒氣得臉又黑了,他轉身下了台,沒好氣地將捧花扔給對麵的喬越陽,“喏,最適合你,我即將大婚的堂哥。”
喬越陽很不客氣地接過,直接丟給了旁邊的女人,挑眉一笑,“看到沒有,不用搶,都是你的。”
田菲一愣,捧著懷裏花香四溢的捧花,看著男人溫柔而帥氣的臉龐,不爭氣地紅了臉頰。
她低頭笑了起來。
婚禮結束之後,親朋好友們都回去了,蘇冷晚和段燁暫時留在新加坡。
東盛繼續交給喬越陽先管理,蘇氏集團也由母親代為管理一個月,隻為了留出一個月的時間給她和段燁度蜜月。
蘇冷晚想,她愛上新加坡這座城市不是因為她暗藍中混合著紫丁香的暮色,亦不僅是那些目之所及的歐式建築群,而是此刻她和段燁坐在克拉碼頭的咖啡店外廊,靜心聆聽風聲飄過河麵上皺起的橋影,酒窖商船晃動的桅杆,影影綽綽的燈火,段燁溫柔的笑容與好看的眼眸,全部隨著微風吹入耳畔。
河畔的咖啡店內氣氛熱烈,紮著兩根粗黑麻花辮的女歌手賣力演繹著一首不知名的流行歌曲。
“我想喝酒。”
話一落,段燁皺眉,“不行。”
“就喝一點,濃度不高的。”
蘇冷晚歪著腦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撒著嬌,“沒關係,喝一點不會怎樣。”
這段時間,她的胃已經被他養的很好了,就連在新加坡度蜜月的這一個月,他竟然也都不遺餘力的每天早上起來給她煮粥和熬那黑漆漆的中藥湯,甚至把大白兔奶糖都漂洋過海的帶過來了,讓蘇冷晚很是感歎他的執著和用心。
她一撒嬌,他果然沒轍。
段燁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點頭,“行。”
他叫了服務生要了兩瓶酒來,一瓶給她,一瓶自己拿在手中。
蘇冷晚一看,臉黑了一半。
這哪是酒,分明就是果酒。
她噘嘴抗議,看著他手中的葡萄酒,很是不滿,“我也要喝葡萄酒。”
他挑眉一笑,“葡萄酒隻能喝一杯,這個你能喝一瓶,你自己選。”
哎呀。
果然是大尾巴狼。
跟他討價還價,沒可能。
蘇冷晚乖乖拿起葡萄酒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