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臉頰,女歌手嘹亮的歌都變得溫柔,有熱情好客的本地人開始隨著歌聲載歌載舞。
那晚蘇冷晚打定主意要同段燁較量似的,一瓶酒下肚,白皙的麵孔泛起醉紅。
蘇冷晚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起身折下桌上清水瓶裏的繡竹花別在鬢角,隨著輕快激烈的曲調,踩著節拍加入到那群興高采烈的人們之間。
她跳了一首飄逸柔美的古典舞,如蓮花的花開瓣顫、小鹿的疾走驚躍、孔雀的高視闊步,又像美麗的蝴蝶般飛舞著,像婀娜多姿的柳條樣扭動著,美的讓人陶醉。
周圍的人群都被她吸引,停下開始一遍遍熱烈的鼓起掌來。
段燁承認在很久之後,一個人在午夜夢回的夜晚,回想起這個在他麵前翩翩起舞的女人,她的那種美是一擊即中蕩漾心房的美。
結束時的歡呼聲中,蘇冷晚回頭望見支著下巴,用灼熱眼神回望著她的段燁,不再糾結究竟是酒精作祟還是一時意亂情迷,她提起裙擺朝他奔過去,在他驚訝地摟住自己的纖細腰身之後,踮腳吻住他的唇。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主動。”
她勾住他的脖子,再次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唇,小女人般嫵媚的笑,“還有更主動的。”
那天晚上,段燁再也一刻等不及,直接牽著她的手,打車飛奔回了酒店。
深夜夢回,蘇冷晚看見潔白的床單上,天邊那輪夕照在海平麵上,她的雙腿劃出一道永不下落的弧線,仿佛紅裙舞女的絕美漫步。
……
蘇冷晚離開新加坡的當天早上,才急匆匆的出門去給喬越陽和田菲選新婚禮物,段燁在廚房裏給她做在新加坡的最後一頓早餐,今天下午他們就要飛美國去參加喬越陽和田菲的婚禮了。
蘇冷晚從濱海灣金沙購物中心挑好禮物出來,感覺口渴的不行,走進了路邊一家果茶廳點了一杯果茶等待打包。
耳邊有兩道用流利英語交流的女聲。
蘇冷晚沒聽的太真切,隱隱聽見‘紀晴秋’‘醫院病人’以及‘蘇醒’的字眼。
她對‘紀晴秋’這個名字極為敏感,下意識回頭看去,可早已經不見那兩道聲音的主人。
紀晴秋分明是一個中文名字,怎麼會出現在新加坡?會是同一個人嗎?
蘇冷晚心裏莫名的有了很不好的預感,沒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思,提著打包好的果茶匆匆走了。
……
喬越陽和田菲的婚禮定在洛杉磯馬爾蒙莊園酒店。
蘇冷晚和段燁從新加坡出發,劉芒和董思意同行從寧城出發。
作為田菲唯一的未婚好友,董思意理所當然又是伴娘,至於劉芒,自然也是喬越陽這邊唯一的伴郎。
蘇冷晚和段燁正好遇上天氣延誤導致飛機晚點,所以到了酒店並沒有趕上婚禮儀式,恰巧剛好到敬酒晚宴時間。
蘇冷晚去房間把新婚禮物送給田菲,她還穿著婚紗,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臉色發白,笑容勉強,喬越陽也沒有陪在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