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秋捧著一束菊花,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飄飄然地從她們兩個身邊走過。
魏麗君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眼底都是怨恨和仇視,她直直地盯著女人的身影,見她走到距離蘇天第三個墓碑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將手裏那束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魏麗君想到了什麼,忽然一震。
“晚晚。”
她拉了拉蘇冷晚的手,“你先回去吧。”
蘇冷晚皺了皺眉,視線落在紀晴秋身上,明顯想起上次壽宴上那場風波,心中頗有顧慮。
魏麗君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著安慰,“沒事,你回去吧,這兒陰氣重,你還懷著孕呢。”
蘇冷晚見母親堅持,不好再說什麼,又想起一事,“那你過兩天,一定要抽空跟我去趟醫院做下檢查,不能再找理由拒絕。”
“好。”
魏麗君欣慰地笑著點頭。
蘇冷晚這才放心走了。
“你以為你能瞞她多久啊?”
瞧見魏麗君這舉動,紀晴秋冷笑起來,“壞事做多了總會有報應的,你瞞,也瞞不了一世。”
魏麗君對這話充耳不聞,她看著女兒緩緩走下台階直至消失,臉上那慈愛的神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陰狠著一張臉,大步走到那墓碑麵前,在看清那黑白遺照的麵容之後,眼底隻剩下無法釋懷的恨意。
這個女人,生前破壞她的家庭,死後竟然還陰魂不散?!
紀晴秋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輕聲笑了起來,“很吃驚吧?我母親竟然就葬在這裏,而且還就葬在我父親的身邊沒多遠。”
魏麗君緊握著拳頭,氣得一陣腦袋發暈。
“當我知道我母親的墓地在這的時候,我也很吃驚。”
紀晴秋微微一笑,“所以,有些東西,命中注定就是分不開的,無論他人怎麼詭計多端,不擇手段,都改變不了一些事實。”
她如願看著魏麗君氣得發白的臉色,語調微揚,表情更加得意,“就像我身體裏永遠流著蘇家的血一樣,就像蘇氏集團也有我的份一樣!就像蘇冷晚遲早會知道我的存在一樣!”
“你做夢!你這種肮髒的東西,有什麼資格配讓我女兒知道你的存在?!”
魏麗君氣得揚起手就要甩一巴掌過去,可半空中就被紀晴秋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她冷笑一聲,“魏麗君,十五歲那年,我被你打了一巴掌,是因為我還小,如今,我可長大了,你再想打我,可不夠格。”
她說完,狠狠將她一推。
魏麗君身體虛浮,腳步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最近身體垮的很厲害吧?”
紀晴秋望著她這骨瘦如柴的樣子,冷笑一聲,“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要不然,你要是死了,我這仇,就隻能從你女兒身上討回來了。”
“你敢動我女兒試試!”
魏麗君狠狠瞪著對麵的女人,眼神充滿警告,“你要是敢對我女兒怎麼樣,我絕對拚了這條命都不會放過你!”
“拚命?”
紀晴秋不以為然,嗤笑起來,“你先看看你還有沒有命跟我拚吧?年紀大了,就要學會服老。別總沒有自知之明,還愛說點不自量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