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可談?”
段燁毫不猶豫拽開她的手,麵無表情地看向她,語氣冰冷,“紀晴秋,晚兒流產那件事,我是沒證據,但並不代表我不能拿你怎樣,這一點你應該清楚。你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紀晴秋的心一顫。
段燁刀削般的臉龐堅毅如鋼,他眼神清冷,開口的話毫無溫度,“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互不相幹,互不打擾,最好。”
“不要!”
紀晴秋的心驀地收緊,她踮起腳尖,勾住男人的脖子,不顧一切就要吻上去。
段燁眉頭一皺,條件反射地推開了她,紀晴秋的臉一偏,紅唇留下的印記擦落在了他白襯衫的領口上。
段燁眉頭皺得更深,有些厭惡地沉下了臉。
紀晴秋感覺到他的抗拒,心疼的厲害,委屈地哭訴著,“為什麼兩張同樣相似的臉,你能喜歡她,卻不能喜歡我?你可以碰她,卻不可以碰我?”
段燁薄唇緊抿,語氣寡淡,“你都說了,隻是相似,你始終不是她。”
這句話,無情的揭開了紀晴秋表麵那層最平靜的偽裝,露出了那鮮血淋漓,痛苦不堪的內在。
他絲毫沒有給她留一點點幻想,就這樣殘忍的給了她真相。
段燁往外走,突然背脊一僵,腳步停了下來。
紀晴秋奇怪地看了過去,愣住了。
門外站的赫然是蘇冷晚。
蘇冷晚臉色發白,就這樣直直看著段燁,視線掠過他白襯衫領口的口紅印,又落在他身後隻穿了一件黑色蕾絲吊帶睡衣的紀晴秋身上。
段燁知道她誤會了,凜冽的眼神射向身後的紀晴秋,咬著牙問,“你叫她過來的?”
紀晴秋被他駭人的眼神嚇到,心一跳,連忙搖頭反駁,“不是我,我沒有。”
段燁眼底流露了一絲厭惡,明顯對她的話不信。
紀晴秋的心咯噠一聲,瞬間沉到了穀底。
她緊了緊手心,一時間慌亂如麻。
“晚兒……”
段燁看著麵色平靜而清冷的女人,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邊急急地流失了,可他伸手想抓,卻什麼都抓不到。
“段燁,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蘇冷晚看著他白襯衫領口的口紅印,又看著他身後我見猶憐的女人,輕笑了起來,“你還要和她一起騙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我……”
段燁很想說,他沒騙她。
可話到嘴邊,發現根本說不出口。
因為這句話,本身就都是謊言。
他確實欺騙的太多了,從第一個謊開始,他就要用無數的謊來圓。
他的初衷本身是不想傷害她,可沒想到,恰恰就是如此,他傷她更深。
蘇冷晚盯著這張讓自己深深迷戀的臉龐,
過往的安寧像破碎的玻璃渣,一粒粒都紮在她的心上,看不出傷痕,痛楚而無言。
她低頭輕笑了起來,“對不起,是我打擾到你們了,請繼續。”
說完,她轉身離開。
段燁的心驟然一縮,這一次,她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就這樣沉默而無形的定了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