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蓉兒!”白馨歆猛然站起身,嗬斥道,長歎一口氣,眼淚終於溢出眼眶,看著夜空喃喃道:“蓉兒,你還,你不懂的,這世間有太過的無奈,太多的東西無法改變、無法逾越。人太渺,不是什麼都可以任性而為的,有些東西,終究無法改變,不是麼?”
“嗬!”蓉兒看著白馨歆的樣子,隻感覺自己的心兒無比難受,身子裏仿佛有無限的怨氣要炸裂開來一般,不由得冷笑一聲,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一向自負甚高的白馨歆姐姐,想不到也有妄自菲薄的一。蓉兒是還,是不懂。可是白姐姐你就真懂麼?”
“?!”白馨歆愣愣的看著蓉兒,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個在自己麵前一向溫順,自己一她一向不敢二的少女,今日的表現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白馨歆甚至都有些不相信這些話是她能的,一時啞口無言。
“蓉兒不懂,但是蓉兒卻聽白姐姐過,紅塵命薄,苦日難盡,若是有一日能找到讓自己信仰的東西,便縱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辭,敗了無非是一條輕賤之命而已,贏了便是身體與靈魂的超度!”
蓉兒緩緩道,吐字清晰,“白姐姐還記得你曾今吟唱的衛風麼?……何數夜時月,繁星有辰時。”
“一向追尋信仰的白姐姐,在信仰就在麵前伸手可及的時候,難道就真要望而卻步麼?白姐姐好的,為君舞一生的呢?敗了,無非就是一條輕賤之命而已……”
白馨歆愣愣看著蓉兒,飽滿的酥胸劇烈的上下起伏。
……
霖薌閣前院,二樓雅間。
秦城和衛青觥籌交錯,已經不知換盞幾何。
“少上造,衛某今日跟你個大實話!”衛青拿著酒樽,搖搖晃晃的走到秦城這邊,在他身旁坐下,道:“衛某了,少上造可不許笑話!”
“衛將軍但無妨,秦某絕不笑話。”秦城笑道,酒過三巡,衛青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不過秦城倒還是清醒的很,這般低度數的竹青酒本就不甚醉人,再秦城醉了一次,也便有了經驗,這會兒自然不至於如衛青這般。
“嗬嗬!”衛青笑了兩聲,道:“衛某活到今日,還從未像今日這般瀟灑過!來……來慚愧,往日在長安,衛某日日如履薄冰,生怕一件事做的不好,辜負了陛下的隆恩,因此事事謹慎微。但是今日不然,衛某此行,終於不負陛下所命,弄清了乾桑守軍大勝匈奴騎兵的原因所在,更是……更是對如何運用騎兵戰術心中有了底,不再像往日那般,日日苦思而不得其法!而這一切,都是少上造,秦少上造,你給的,衛某雖然不,但是心裏亮堂的很,若不是少上造,衛某此次不得就要無功而返,若是如此,衛某有何麵目麵見陛下?!”
到此處,衛青一仰脖,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秦城不動聲色,麵帶微笑,給衛青將酒斟滿。
“少上造不僅雄才大略,更是膽氣駭人,今日你躍出山頭的那會兒,衛某當時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不僅如此,少上造性情豪爽,諸般騎兵見識,都與我知,跟著少上造,衛某真是長了見識!”
秦城保持著微笑,卻不話,一杯杯為衛青斟著酒,偶爾也跟衛青共飲一樽。秦城不話,衛青卻是個沒完,“衛某此番得見少上造,能與少上造相交,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衛某認定少上造這個朋友了!來,幹!”
“幹!”
從曆史中,秦城就知道衛青是個實誠人,要不然李敢“當年”刺了他一劍,他也不會屁都不放一個。此番衛青乾桑之行所見所聞,足以讓他在劉徹麵前立下一大功,這讓無功就被栽培了數年、神經一直繃緊著的衛青如何能不心下大慰,如何能不鬆一口氣?
今日一行,秦城的公事目的達到,個人目的也達到,甚至可能還有加分,念及於此,秦城也不禁將案桌上酒樽中的酒一飲而盡。
媽的,太暢快了!
衛青還在嘮叨個沒完,內容無非就是那麼些了,秦城隻是微笑相對,此時他也不用多什麼,喝酒醉的人,你跟他什麼都是廢話。微笑就可以了。
看著衛青一樽接一樽,神態灑脫,秦城不僅婉兒,就當下而言,衛青已經被自己成功拿下,雖然是在衛青神經脆弱的時候、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不過這也是衛青這些年來的積澱造成的,秦城自己最多就是借了東風罷了。略想起來,穿越以來,這算是自己做成的第二件大事了吧。
看來自己在漢代的這一世,運氣還不錯。秦城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