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大多到的是顧西涼生意上的朋友和夥伴。阮恩沒有嫡親的親人,隻邀請了禾雪當自己的伴娘。禾雪沒有想過好友在一畢業就匆匆踏入了婚姻的墳墓,尤其踏進墳墓的這個人還是當初打著獨身主義的阮恩,更特別的是她還一臉心甘情願。禾雪就萬分不理解,卻被阮恩一番話酸掉了牙。
“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可以是瞬間的事。”
本來想要孤兒院裏的朋友和阿姨都來,阮恩卻怕顧西涼不同意就一直忍著沒提。結果在婚禮現場,卻看見為自己拖婚紗後擺的金童玉女,居然就是孤兒院的童童和阿白,院長在一旁,滿臉慈愛地將她的手慎重地交到顧西涼掌心,阮恩瞬間濕了眼眶。
主持婚禮的神父遵照儀式問那個沒有新意卻神聖無比的問題。
“顧先生,您是否願意娶阮恩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述與她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顧西涼猶豫了幾秒,才回答道,“Yes,I d。”
“阮姐,妳是否願意嫁顧西涼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述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阮恩差點將手裏的捧花掐斷,稍稍止住激動的情緒,才底氣十足地連答了幾遍。
“我願意,I d,I d。”惹來全場祝福的掌聲和善意的微笑。
整個飯店包了場,閃光燈陸陸續續不斷,看起來熱鬧非凡。
顧西涼和阮恩依著每一桌敬酒,漠北卻帶頭起哄。顧西涼平常話總把他往死裏打壓,做事通通喜歡趕在他前麵,令他們家公司連連失了好幾個訂單,還惹得漠北親愛的父親直罵怎麼生的就不是顧西涼。每每想到這,漠北總覺得有口氣憋著不下,這會兒什麼也是要解下恨的了。
抬起頭看見阮恩的臉,還是不自然地騰了一下。
與顧西涼是打打鬧鬧玩到大,並承諾會一撐到底的兄弟。兄弟娶阮恩的原因,那其中曲折迂回漠北自然心知肚明。可是,這樣好嗎?他雖然表麵上嘻嘻哈哈,話沒心沒肺,其實還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起碼顧西涼在商場上的雷厲風行,狠,絕,是他一輩子都學不來的。已經那麼多年,那名字似乎成為一個禁忌,再也未曾被提起。漠北以為顧西涼心裏的那個影子早已隨著時光的洪流被卷走淡忘,可直到發現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回回都與某個人總有那麼點相似,才算明白了,顧西涼不就是這樣的人麼?很難想要去把握什麼東西,可一旦認定,也許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隻是阮恩看起來那樣單純,如果被永遠當作一個替身來看待,會不會太不公平?漠北隻有祈禱,她能少喜歡他一點點,再少一點。將視線移到新郎身上。
“今什麼也要看你倒在這裏,否則我就不走了!”
顧西涼二話沒就將手裏整半杯白的往下灌。阮恩拉他的衣袖,叮囑不要喝得那麼急,傷胃。顧西涼卻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漠北還想造次,矛頭指向一臉女人的阮恩,將就原封不動的酒杯又舉至她麵前“嫂子,這個麵子你不會不給吧?”
阮恩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接,卻被隨在身後的禾雪一把搶過,豪氣地一口幹完。禾雪知道阮恩不能沾酒,一碰就渾身過敏起疙瘩,有次她考差了心情不好,拉著阮恩買了半打啤酒回去喝,結果阮恩不忍心拂她的意,硬是陪她hi到底,最後卻酒精嚴重過敏昏迷過去,在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星期。禾雪從此就再也不讓阮恩碰有酒精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