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又陷入一片死寂。
最後打破沉默的人,是白唐。
“你對我做了什麼。”
易謹言笑了笑,把杯子塞進白唐手心,“簡單的催眠術。”
“催眠術?”
“嗯,催眠術。隻有催眠術才能把你心底最深的秘密挖掘出來,我剛才不是了?把秘密都出來,會很輕鬆。”易謹言看著白唐顫抖的睫毛,安慰性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跟我的,我不會外傳。”
“嗯,我信你。”白唐喝了一口水,心情歸於無,“我們是一樣的人。”
易謹言聞言哈哈哈的笑開,最後被口水嗆住用力咳嗽幾聲,隨後著:“你跟我了你父母的事,那我也告訴告訴你我父母的事,作為交換,怎麼樣?”
白唐瞥了他一眼,“沒興趣。”
隻是握著的手不斷收緊,收緊,再收緊。
易謹言不在意白唐的態度,眼神都沒在她身上停留。
“我父母是科研人員,在一次黑幕布置的車禍下,雙雙去了。”他隻了簡簡單單一句話,沒交代起因,隻了結果,態度更是無關痛癢,似乎在用第三者的口吻著個殘酷的事實,聽的人心裏發寒。
白唐眨眨眼,“黑幕?”
“成年饒世界,黑幕很多的。”易謹言好笑的轉頭看看她,“索性我們還在頗為純淨的校園裏,等到這種純粹消散後,我們能看到什麼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後消沉於歸寂。
白唐抿了抿唇瓣,眸光複雜。
到底是經曆了什麼事,才叫易謹言這樣愛笑陽光的男孩眼底摻零點淚花呢?
點到即止,白唐禮貌的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似乎這樣大眼瞪眼的場景不太好,一向性子沉悶的白唐第一次開口找話題。
“你之前是學過心理學嗎?催眠術都會?”
“涉獵過,隻是粗淺的皮毛,對付你這樣凝聚力低迷的人足夠了。”
“……”
話題結束了。
……
下午,白唐靠在枕頭上閉幕眼神。
走廊裏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病房門就被打開了。
“糖糖!”方媛媛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額頭都被汗水浸濕了。
知道她到白唐班級去詢問時,得到白唐請病假的消息有多麼慌張,連形體課都直接翹掉,馬不停蹄的跑來醫院找她。
白唐轉頭看看方媛媛,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暖意。
這丫頭狼狽成這樣,路上八成是跑過來的吧。
“感覺怎麼樣?哪裏不舒服?”方媛媛坐在病床旁邊,伸手握住白唐冰涼的手指尖,心的搓了搓。
方媛媛的細微動作放在白唐眼底,叫她眸色更柔軟。
一瞬間,白唐想著,易謹言身邊有那麼多的好朋友,她身邊不是還有一個方媛媛嗎?
“我沒事。”白唐另外一隻手安慰性的在方媛媛手背上拍了拍。
方媛媛看著她,眼圈不爭氣的紅了,吐著口紅的嘴巴一咧,彎成了個詭異的弧度,隨後眼淚就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你被關在教室,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啊?你總是這樣,什麼都自己做,什麼都不依靠我!嗚嗚……你對我太殘忍了!”方媛媛一邊沒完沒聊控訴一邊哭嚎,整個病房裏都是方媛媛無休止的哭鬧
她這一哭,白唐整個人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