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被撂在門口,抬頭看看關緊的醫務室門,最後選擇禮貌性的敲了敲。
“請進。”
聲音聽不太清楚,但一般人聽見敲門聲通暢都會回複這兩個字。
白唐大著膽子推開門,迎麵撲來的是消毒水味,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煙草香。
“來了?”
她抬起頭,裝上坐在椅子上翹二郎腿饒視線裏。
那人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框眼鏡,嘴上牽著淡淡的笑,而他搭在辦公桌上的手指間夾著根煙,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唐。
是張衿鸞。
“叔叔。”白唐抿了抿唇,朝前走幾步,輕聲的喚了他一句。
能在學校看到張衿鸞,她一點都不奇怪,張珺鶴都轉過來上學了,那麼之前謠傳的另外一個過來的人,猜到也不難。
對麵人沒在白唐臉上找到半點驚詫神情,像是泄了氣一樣的吐了口濁氣。
“真無趣,我本來還以為唐唐你見到我會驚訝的。”
“很驚訝。”白唐看看張衿鸞,道。
“算了吧。”張衿鸞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在眼前繚繞一片,遮蓋了他的表情,“你這副呆樣子橫看豎看都不像驚訝。”
白唐繼續抿唇,不話了。
醫務室一片沉寂,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先開口。
最後還是張衿鸞實在沒忍住,向來紳士儒雅的臉上有零裂痕。
“你這孩子一點都不可愛,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白唐看著張衿鸞,沒什麼表情。
張衿鸞推了推眼鏡,隨後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認命的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自己吧。”
白唐看看繚繞在屋子裏散開的最後一點煙霧,眉頭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