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白唐去了離家最近的咖啡廳等白青雪。
每個月的二十二號都是要去會診的日子,白青雪給她找了個心理醫生,專門給她做心理疏導的。
等了不到二十分鍾,白青雪一身休閑裝的快步推門走了進來。
“等著急了吧?堵車堵太久了,我特意出來早點還是讓你等這麼久。”白青雪坐下點了杯咖啡,抬手攏了攏散亂的頭發。
“沒太久。”
“周六也堵車,這城市一發展,藏不住的就是交通堵塞。”白青雪接過服務生端來的咖啡,加了兩顆冰糖慢悠悠的攪拌幾下,“小城市其實也堵,沒比咱們這兒順暢多少。這人一多啊,什麼都是麻煩。”
白唐安安分分的坐在對麵,小口小口的啜飲著檸檬水。
“我約的馬醫生,他大概十點半會上班,咱們趕在十點半之前到就行。”
“嗯。”
十點半的話也好,下午正好約了張馨文跟何一晴去看畫展。
“你心情很好?”白青雪時刻注意著白唐的情緒,瞧見她上揚的嘴角,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唐回神,接觸到對方投遞來的眼神時,抿唇笑了笑,“還好。”
“珺鶴那小子,沒在學校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當然,要刨除掉羊毛卷女孩。
“那孩子最近回家很早,像轉了性一樣,回了家就乖乖的練鋼琴,刻苦的讓我覺得那不是我兒子。”白青雪忍不住笑出聲,順便衝白唐擠眉弄眼的,“是不是學校發生了什麼?還是珺鶴有什麼喜歡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
白唐啞然。
事情好像沒白青雪想的那樣,張珺鶴也並不是喜歡了誰,而是躲著那羊毛卷吧。
當然這話白唐是說不出口的,隻得搖了搖頭,“我們不一個樓層,沒見過他。”
“這樣啊……”白青雪還挺懊惱的,一口幹掉咖啡後,笑眯眯的站起身,“走吧,咱們去馬醫生那。”
“嗯。”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過了九點還是很堵,白青雪煩躁的按了一下喇叭,表情陰沉幾分。
“今兒什麼日子啊?到處都是車。”
“離十點半還早,不著急。”白唐道。
“著急也沒什麼用。”白青雪搖了搖頭,索性手鬆開方向盤,按了個曲子放。
車裏音樂緩緩,聽著讓人很舒心。
白家的孩子都有藝術細胞,像白青雪年輕時喜歡玩西洋樂器,上學功夫還組建了個樂團,遺傳到張珺鶴身上就變成了文縐縐的鋼琴,滿身的斯文敗類氣息。到了白唐這裏則是在繪畫方麵有天賦,隻需要稍加引導,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
這個細胞說來也是遺傳白青峰的吧。
她的父親,曾經也是個開過畫展的畫家。
“姑姑,我們教導處老師侄子的事兒……”白唐忽然想到這件事,趕緊跟白青雪解釋一句,“當時的情況我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沒經過你同意就直接安插了人……”
“這算什麼!”白青雪笑著打斷白唐,搭在方向盤的手指來回的彈了彈,“姑姑很高興,很高興唐唐你有什麼事能第一時間想到姑姑。”她轉頭看向白唐,“所以別說一個人,就算是十個人,姑姑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