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汪相汝家出來,天還是亮的。
兩人準備去吃個飯,去了就近的川料店。
“她怎麼樣?”
“誰?汪醫生嗎?”
“恩,她那個人說話是衝了點,但應該是沒問題的。”易謹言給白唐夾了一筷子水煮魚。
白唐笑了笑,“恩,汪醫生說話是不好聽,但句句在理,沒關係。對了,你是在哪兒聯係上她的?我總覺得汪醫生好像是認識我。”
“保密。”易謹言故意賣了個關子,視線落在白唐手指的戒指上,“小白。”
“恩?”
“等過兩年我自己創了工作室,你病情好轉了時候,我們結婚怎麼樣?”
白唐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眼睛飄忽了好一陣,最後故意板著臉的看向對麵的人,“不怎麼樣。”
“恩?怎麼回事?你不是說……”
“你打算就直接這麼口頭問我的嗎?”白唐用筷子戳了幾下碗裏的魚,滿臉都寫了“不高興”三個字,“最起碼像電視劇偶像劇那些人的求婚,有點意境行不行?你以為是在菜市場買魚?”
易謹言被白唐一連串的話給堵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得幹咳道:“肯定不是這樣口頭,你等等我,等等我好好想想……”
於是乎,怎麼樣求婚,就成了困擾易謹言的死結。
林路半夜裏接到易謹言的電話是哭笑不得的,他聽了對方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打了個哈欠。
“阿言,求婚這事兒我幫不上你,畢竟我……”
易謹言噎了一聲,表情有點精彩。
他好像是問錯人了。
下一個電話直接打給鄭星河,對方心情煩躁也不管是誰打的電話,接了就是一頓噴。
“大晚上給爺爺打電話!不知道爺爺心情不好嗎?滾滾滾,都給我滾!”
易謹言耳膜有點疼,半天才平靜的接了一句,“我。”
“你……阿言?”鄭星河瞅瞅手機,在嗓子裏咕噥幾下,氣勢瞬間就弱下去了。“這麼晚了……有,有事嗎?”
易謹言清了清嗓子,“沒事,掛了。”
直到電話裏傳來忙音,鄭星河才眨巴眨巴眼睛,兩眼發直。
不大一會兒,鄭星河收到了微信消息,是易謹言發過來的。
看到內容,他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
接下來的幾天,白唐都去汪相汝家裏做治療,就像她說的,藥物本身沒什麼副作用,還是她自己的腦子亂想,當腦袋裏想那些東西習慣了的時候,也會出現依賴性,甚至會片麵的往其他地方聯想,或者幹脆推到自己的患病上,導致病情更嚴重。
汪相汝說的口幹舌燥,起身就往咖啡機那邊過去。
“喝咖啡嗎?才到的貨,我試過,味道還不錯。”
白唐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這麼客氣做什麼?反正買咖啡的錢也是你們出的。”汪相汝端了兩杯過來,一杯放在白唐麵前,衝她一笑,“嚐嚐看,都在我這兒一星期了還這麼拘謹呢?讓我看看治療效果也行啊!”
白唐瞅瞅她,知道拗不過,隻得把那杯咖啡端起來。
實話說,她不喜歡咖啡,也很少喝,就算平時因為畫畫再疲憊,她也不願意喝咖啡提神。
太苦了!
不管怎麼加糖都很苦。
汪相汝看看白唐別扭的表情,笑哈哈的抿了一口咖啡,“味道挺純的,價格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我沒白買。”
白唐抿了抿嘴巴,味蕾蔓延上來的是想象不到的苦,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