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相汝注意到白唐緊皺在一起的眉，故意的問了她一句，“味道怎麼樣？”
“太苦了。”白唐立即把杯子放下，衝她搖搖頭。
“行了，你喝也喝了，嚐試嚐試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不也很好嗎？”汪相汝一口喝光杯子裏的咖啡，衝白唐擠擠眼睛，“這才是我今天給你上的最後一課，明白嗎？”
白唐呆滯的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笑了笑。
汪相汝送她到單元門口，白唐想了想，轉身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易謹言是怎麼找到你的？”
汪相汝愣了愣，“你就是想問這個？”
“恩，我問他，他保密。”
“啊，這個啊……”汪相汝也下意識的摸摸下巴，衝白唐咧開嘴一笑，“那我也跟你保密，畢竟我收了那麼多錢，怎麼也得守口如瓶，有點職業操守，你說是吧？”
白唐看看她，也沒再勉強。
“啊，我來電話了，可能是生意，你慢走，我不送了啊！”汪相汝掏出手機看一眼，立即衝白唐揮揮手就回去了。
白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打道回去。
汪相汝進了門，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按了接通鍵，聲音涼颼颼的。
“有事？”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的話還能記得我是誰？”汪相汝踢開拖鞋，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歎了口氣，“說吧，又什麼事？”
庚澈燃在電話那邊笑笑，“讓你說的我好像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小人。”
“嗬，在我這兒已經是了，有事快說，沒事我掛了。”汪相汝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沒心思聽他絮絮叨叨。
“白唐的治療怎麼樣了？珺鶴一直擔心。”
就知道是這樣！不然這男人才不會給她打電話。
汪相汝扯了扯嘴角，“也是，相好惦記，你可不得上點心嗎？放心好了，白唐那丫頭身子骨結實的很，到我手裏的人都沒什麼問題，肯定正常就是了。”
“那就麻煩你多費心了。”庚澈燃沉默了一會兒，還算是稍微客氣的說了一句。
“別別別！”汪相汝趕緊陰陽怪叫了幾嗓子，“可別！您老忽然跟我這麼客氣，我挺不舒坦的，咱們就照以往的來就成，可以吧？”
庚澈燃猶豫了一下，還是聲音平緩的開口：“這件事到底還是我麻煩你了，之前我妹妹的事……”
“行了吧，庚澈燃。”汪相汝煩躁的在腦袋上抓了幾下，“我沒白幫你，還是收了錢的，這倆人都是肥羊，給我的錢足夠買我要的別墅了，這就夠了。你充其量就是個給我介紹客戶的，明白嗎？”
對方又沉默了一陣。
“你真是這樣想的？”
“不然呢？別指望我給你分紅，不可能！”
“那好，白唐就交給你了。”
汪相汝不耐煩的“恩恩”幾聲，直接掐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屋子裏陷入一片安靜。
她手臂交疊著搭在眼前，遮蓋了視線。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汪相汝一句歎息聲。
“保持這樣的關係就行了，就行了……”
……
白唐回到家，發現用鑰匙打不開門，門被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