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我的父母不知道從哪裏聽了婆家買房的事,媽媽打電話給我,詢問房子買給誰的。
我據實了婆家的安排,媽媽在電話另一頭罵我缺心眼。
“你家誌安為朱家付出多少?你公婆不把房子給你們,你就不會爭取嗎?”
“媽,過幾我跟誌安搬回家住,要那麼多房子幹啥?”我毫無心機的答道。
媽媽冷笑,“感情惦記我和你爸的房子呢,我讓你們回來住,房子可不能給你,那是留給濤的。”
我就跟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傻掉了。
地良心,我和朱誌安從來沒有想過霸占他們房產的心思。
“媽,你怎麼能這樣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忍著淚,不敢哭怕被婆家人知道。
“你知道就好,你們回來解決了朱家住房困難,又有人給你們看孩子,吃好的喝好的,不該有的心事不能有,你和雲都不能爭屬於濤的東西。”
我氣的渾身發抖,心裏拔涼拔涼的。
“媽,那麼你跟我爸給我和雲留什麼了?我們也是你倆的孩子,法律上子女都能繼承父母的遺產。”
“我跟你爸還沒死呢,你就惦記分遺產?”
“媽你講點理好不好?你們把什麼東西都留給濤,他是你們唯一的兒子,為何不叫他在身邊照顧你們?”
“何鳳,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跟我頂嘴,他是你弟弟,你當姐的別啥都跟他爭,有個姐姐樣。”
我真的感覺自己跟媽媽話就是雞同鴨講,她是高中老師,有知識有文化有涵養,但是在對待子女的態度上就是一筆糊塗賬,他們重男輕女的思想,完全不受學曆的影響,簡直頑固不化。
我生氣的掛羚話,對父母的怨恨又多了一層,恨自己耳根子軟,是懦夫,竟然答應回家跟他們一起住。
按照約定時間,十一月供暖期到了,我們就搬回去。
這一年冷空氣來的早,十月末我和敏敏都患了感冒,朱誌安夜裏照顧我們兩個,連覺都睡不好,沒幾眼窩深陷,憔悴的跟老頭一樣。
“鳳,快點把藥喝了。”
我還在哺乳期,感冒之後不能給敏敏喂奶,可是那子脾氣怪,不喝奶粉,一到晚上就哭的要斷氣似的,弄的全家不得安寧。
沒辦法婆婆去找附屬醫院的那位老大夫,拿了一些對母乳沒有影響的中藥回來喝,才解決了敏敏吃飯問題。
這時候媽媽已經好幾次催著我們回去住,我借口怕把感冒傳染給他們,等養好病再回去,媽媽惜命,立即答應不著急。
看看,這就是口口聲聲愛我的媽媽,她去醫院看望生產的我都帶著口罩,是不可能像婆婆那樣,蹲在冰冷的廚房裏給我熬中藥。
我可能是他們撿來的孩子,我不止一次這樣想過。
之後我一直拿生病沒好利索為借口,在婆家住到臘月份,眼瞅著要過年,我以為媽媽一定著急讓朱誌安過去幫她幹活,沒想到媽媽幹脆等明年三月份氣轉暖再回家住。
她不尋常的舉動讓我很訝異,朱誌安照常每個禮拜都去丈母娘家報到。臨近年關掃灰,置辦年貨的事,每年都是朱誌安做,今年媽媽告訴他不用來了,雲的男朋友蔣坤找了家政公司過來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