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守護爸爸,兩天時間過去,期間我給公婆和誌梅打過幾次電話,他們都說很好,到今天早上,就聯係不上三人。
往公婆住的酒店前台打電話,他們說一早有人過來幫忙退房,然後他們上了一輛豪車走了。
我頓時懵了,往誌梅的手機上打,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一上午都心慌慌的。
再著急也沒用,我猜他們是去了費家,即便我有他們的地址,也不敢貿然找過去,況且現在我手裏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唯有等!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何雲電話,聽說我在廣州,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爸爸為啥去廣州治病?”
她對我婆家的情況還停留在我和朱誌安剛結婚的時候,並不知道那裏動遷,也不清楚我的小叔子,小姑子們都過的怎麼樣。
乍一聽說誌梅的男朋友家裏很富有,是他安排我爸爸到這邊治病,話裏話外都能聞到酸味。
“姐,你現在發達了,可不能忘了妹妹啊!”
她頓了頓說道,“姐,我和蔣坤想在北京這邊買房,手裏缺錢,你看能不能幫我們弄點?你不知道,如果有房貸車貸,我們的工作壓力會很大的。”
“小雲……”
“哎呀姐,我還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我……我懷孕了。”
沒有媽媽,我這個做長姐的,自然要恭喜她。然後何雲又把話題轉移到錢上,說起北京消費有多高,小孩一出生就是個無底洞,吃穿用度自然不能比別人差,弄得好像她現在一貧如洗,急需我的援助。
“小雲,你知道的,爸爸生病需要錢,你轉過來的兩萬塊已經用完了,我這邊也拿出不少,短時間內,我可能沒法幫到你。”
電話另一頭沒了聲音,半晌我忐忑的“喂”了一聲,小雲不鹹不淡的應道,“姐,你也知道我出了兩萬塊,你跟何濤要錢,他身為長子,怎麼能放著自己親爹不照顧?上杆子給老丈人當孫子?”
這是一次不愉快的通話。
我的弟弟妹妹現實的很,他們大概沒想到朱家有一天會出現富豪親戚,一時間難以接受,說話才陰陽怪氣的。
何雲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心胸跟街邊的大媽一樣,小的像針鼻兒?
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爸爸隻有一個,用朱誌安的話說,人在世多孝順,人沒了再想表孝心,會叫人瞧不起的。
錢是人掙的,隻要人在,什麼都會有的。
大概是廣州的氣候適宜,抑或這邊的醫生醫術高明,爸爸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達到可以出院的標準。
我有些為難,三天了,我依然沒有聯係上公婆和誌梅。
醫院的病床很緊張,護士來問了好幾遍什麼時候辦出院,我隻好在醫院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
爸爸覺察出不對勁兒,問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不能吧?”
可是幾天都聯係不上,我心裏慌得恨不得去電視台登廣告。
終於,在公婆離開的第八天,晚飯後我和爸爸在附近公園散步,這時候收到誌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