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狗吠中,二人一狗撞成了一團。
侯府侍衛在侍衛長胡江的帶領下,跟著衝了進來,見此情景愣了一下,才參見胡緋石。
“屬下來遲了,請少爺責罰。”侍衛長胡江跪下請罪。
“屬下來遲了,請少爺責罰。”侍衛齊刷刷地跪下請罪。
“都起來吧,不關你們的事。”胡緋石指了指豆子的方向,吩咐他們道,“想辦法把他們分開吧,別傷著人,啊,還有將軍。”
“是。”胡江忍笑應道。
“你們幾個,過去。”胡江隨手指了幾個侍衛,讓他們過去分開二人一狗。
侍衛門領命而去。
“汪汪汪……”將軍不待侍衛過去,就跳出了戰團,衝著胡緋石飛奔而來。
它的一雙爪子搭在胡緋石身上,傳達了“求抱”“求安慰”的意思。胡緋石伸手抱了抱將軍,又應它的要求給擼了毛。
“少爺,你都不愛豆子了。”冷不防,一旁傳來了豆子幽怨的聲音。
胡緋石一轉頭,就看見那顆豆子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臉上印著將軍的狗爪子印,胖手還比了個蘭花指。
“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哈哈哈……”胡緋石忍俊不禁大笑出來。
“上回去李將軍家做客,老夫人花姨娘身段好聲音美,我見猶憐,少爺也很喜歡,後來還哭著不肯回家呢,要把花姨娘搶回去呢。”豆子眼淚汪汪地看著胡緋石。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胡緋石算是看出來了,這豆子就是專門來給自己拆台的。
“您還要李將軍保證,下次一定專門邀您去他家聽戲呢。”豆子搖著胡緋石的胳膊撒嬌道,“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再去李將軍家聽戲呀?花姨娘唱得可好聽了。”
敢情不單是少爺想聽戲,你這顆豆子也想聽戲了!胡緋石從豆子翻了白眼。“李將軍”和“聽戲”這兩個詞觸動了他的記憶:這李將軍莫不是那個聽曲兒將軍?
“哪個‘李將軍’?”胡緋石問道。
“李將軍就是李將軍呀。”豆子張大了眼睛看著他,一臉“少爺你好笨,居然連李將軍都忘記了”的表情。
“少爺,這李將軍就是李金財將軍。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喊名諱,所以大家一般都隻喊李將軍。”胡江在一旁解釋道。
李金財出身低微,父親為他起名“金財”,是希望他能為富家翁,一生衣食無憂。後來他以軍功起家後,覺得這名字又是金又是財的太俗氣。為了不讓別人用名字稱呼他,還特地請人取了一個文縐縐的字。
隻是李金財長得又高又壯,與他那讓人讀來牙酸的字太不相配,所以大家寧可含糊地喊他李將軍。
前世三皇子登基後血洗京城,這位李將軍可是出了大力的。胡緋石還記得,那時菜市口幾乎都在砍人,地麵都被染成了黑色。這其中不少就是這位李將軍的功勞。
對於這位心眼比針還,又睚眥必報的李金財將軍,胡緋石並不陌生。前世他做牢頭時,大牢裏就曾關過這位李將軍的嶽父——虎威將軍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