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蹲下身子,查看裴炎的傷勢。
“咳咳……”裴炎捂著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華容來了……我估計難逃一死!”
“不!不會!”江蟄發現,裴炎傷的是右胸口,“這一槍沒有打在心髒的位置上,你放心,你還有救!”
“救什麼?這個地方嗎?走回去也就死了……”裴炎一開口就痛苦的皺眉頭,“疼,我真的是疼……”
“你別說話!別說話!”江蟄推著輪椅就往裏走,“都給我警戒!該”
裴炎的傷口在不停的冒血,江蟄止血都止不住。
“不行,你這樣子是會死的!”江蟄慌了神,“必須找醫生,醫生……對了,戰雲歌!她是軍醫,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江蟄讓人把雲歌給帶了進來。
“你救救裴炎,他受傷了!”江蟄急切的對雲歌說道。
“不救!”雲歌惱火。
剛才的那一幕,對她來說是人生中莫大的侮辱,遭受了這種侮辱,還指望她救人?
想都別想!
“如果他死了,我讓你陪葬!”江蟄掐住了雲歌的脖子,急吼吼的喊道。
雲歌清晰的看到了他眼裏的焦急、關心和恐懼。
“你不敢!不敢讓他死!”
“你救不救?救不救!!!”江蟄像是個受傷的困獸,狂躁的咆哮著,往日裏那個看似溫雅的形象蕩然無存。
雲歌權衡了利弊。
她知道這一槍必然是慕年他們來了,如果她一直在被綁在架子上,戰慕年他們也不好下手。
所以,想必是戰慕年他們要發動突襲了。
“救!我有個條件!”雲歌開口。
“說!”
“把劉柱帶進來,我要殺了他!”
“滿足你的要求!”
剛才的一槍,劉柱的魂兒都要丟了,他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動,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他躲過了華容的狙擊,卻躲不過自己的人的舍棄。
劉柱被帶進來,跪在了雲歌的麵前。
看著雲歌那銳利的嚇人的目光,他一個人嚇的瑟瑟發抖:“饒……饒命!”
“真是風水輪流轉!”雲歌抬腿一腳將他踹翻,上前就踩在他的命根上,“都是這惹禍的東西,讓你心生橫膽,一次次的想要侮辱我!”
劉柱疼的直叫:“不敢了,不敢了!江哥,救我!”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記仇!你讓我不痛快了,我也得慢慢的折磨你!”雲歌垂眸看著劉柱。
她在拖延時間。
江蟄等不了,直接一槍就被斃了:“去死吧!”
劉柱死了,雲歌沒有了借口和理由,隻能夠選擇救裴炎。
“這下可以了吧?救人!”江蟄說道。
“鬆開我。”雲歌命令他,見江蟄猶豫,她低喝了一聲,“你不鬆開我,我怎麼救他?”
江蟄給雲歌鬆了綁:“你如果救不活他,你就死!你我記住了!來人,給我看好了!”
“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怎麼救?我所能夠做的,就是努力保證他不死,如果讓他活,還是要去手術室!明白嗎?”雲歌說完,就來到了裴炎的身邊。
她用手撕開了裴炎的衣服,查看病情的時候,帳篷外,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