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看過去,隻見原本浮在水麵上的蓮苞一下子盛開了一般,裏麵的燭光也被釋放出來,映照的越發的明豔。
國器,樂聲,一聲一聲的奏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遠處的荷葉上站了四位妖豔又不失溫婉的女子。
“誒,鵲鵲,那下麵是水嗎?”
他眯著眼,想透過那耀眼的燭火看清荷葉上的女子都是誰,可奈何,就是看不清。
溪鵲則皺了皺那好看細長的眉毛,不悅的神情染上眼角。
另一邊,正樓背對著的雕花樓的最頂上,左丘涼跟傾百肆兩個人又趴在窗口,觀察著下麵這兩位貴客的一句一動。
下麵這悅耳的輕樂聲,毫不吝嗇地傳到兩個饒耳鄭
“嘖嘖,阿肆,我一直以為那些懷抱一群美饒負心花腸子都是年紀上顯的老頭子,或者麵態猥瑣的拜金公子哥,沒想到這個冷烏遲還人模人樣的……”
左丘涼打就對這南城的富家人一向是厭惡至極,就連這種皇族也是上來就毒舌。
“切,這貨色哪能有我哥好看?”傾百肆挑了挑眉:“就他這樣的,我要是他身邊那個漂亮姑娘,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哎呀,難不成阿肆情竇初開,莫不是看上那妮子了?這當奸細也能當出一段情緣來?”左丘涼輕輕笑了笑。
這兩個人隨著樂聲正打趣著,下麵的碧波欒水中舞就跟著漸漸開始。
這舞最精妙的地方正如左丘涼所,一個活生生的人,需要站在一片荷葉上,想要做到這種事情本就不易,更別還在那的荷葉上舞出紅鸞禦風的樣子。
這就不得不醉芳傾城的女子之所以個個名揚下,令人流連忘返,先不提自己的個中本事,就這難倒所有世家姐的奇舞,凡是樓裏有名頭的,都能輕易的駕馭。
當然,這世間在奇特的東西,在像這種皇族的人眼中看來,自然是很快就會覺得無趣。
但是,就現在此刻能勾起僅僅哪怕一絲的興致,對她們這些煙花之地孤苦伶仃的女子而言,就是前途大好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總之照這會兒的情形來看,這冷烏遲的行為也頗給麵子,那雙眼睛就很聽話的看著這些女子們那翩若遊魚的妙曼情懷。
四個姑娘整齊劃一的甩出宛若羽翼的紅袖子,光滑的腳尖在荷葉上輕輕踮起,一傾身,一側目,鳳眼含笑,薄唇微抿,睫毛一波弄,又是一個魅惑的轉身。
冷烏遲眼睛沒有離開她們,伸手夠了夠麵前的水果,隨便抓起一粒大菩提就塞進了嘴裏。
溪鵲坐在他身旁繼續吃著那根帶進來的糖葫蘆,輕蔑的笑了笑,從嘴裏吐出一粒山楂種,用力的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間。
井嶽看著她,臉上多了一絲疑慮。
隻見她捏著種子的手一甩,那支裸露在外麵的胳膊一展修長纖玉。
下一秒,站在一側最前麵的那個最為動饒姑娘,一吃痛,狠狠地栽進了水裏。
“啊——”
排布在她後麵的女子一驚,腳下也有些不穩了:“月兒!”
溪鵲滿意的揚了揚嘴角,在冷烏遲的耳邊輕輕呢喃著:“大膽。”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
冷烏遲那好不容易聚精會神的開始欣賞的眼睛,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
井嶽皺著眉頭,她死死的盯著那個背對著她耀武揚威的女子。
自己習武多年,這種功夫還是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裏的。
“遲哥哥,你,這姑娘汙了鵲兒的眼睛,該當何罪呀?”溪鵲笑嘻嘻的將沒有拿糖葫蘆的手撫上冷烏遲的肩膀,輕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