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姐姐從早上開始就出去了,這一晃神夜色都要沉到屋簷下了,一般來她不會把自己都在這裏不管的,確實奇怪。
“她多久沒回來了?”溪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雖然好奇這囂張的溪鵲為什麼會突然跑來問一個下饒行蹤,但是嘴上該回的話還是要回的:“回溪娘娘,日出的時候出去的,至今未回。”
溪鵲還是高昂著頭,好像憋了很久一樣,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罷了罷了,我也乏了。”
佻佻木在原地,看著溪鵲逃也似的就往外走去。
過了一會兒,她自己抬頭看了看已經黃透的半邊,暗暗歎了口氣。
……
……
“殿下,鵲鵲剛剛按你的已經去百花居看過了。”溪鵲直立在自己大殿的茶座邊,看著那個正坐在軟墊上烹著茶的溪司。
“嗯。”溪司有意無意的應了一個字,也不知道方才溪鵲的話他有沒有聽進去。
“殿下,能告訴我為什麼今突然要我去百花居嗎?”溪鵲的目光中已經少了平日的伶俐傲慢,更添了些溫婉可憐。
溪司拖著腦袋,靜靜的看著那茶水一點點煮沸,當沸到蓋子似乎有些晃動的時候,他的手掌中冒出一絲冷氣,那冷氣將整個茶壺包裹起來,一瞬間,整個茶壺就像是凍結了一般。
“你知道我煮的這是什麼嗎?”溪司的手撫上壺蓋在蓋麵上蹭了蹭,聲音裏麵也沒有什麼溫度,就像是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淩氣一般。
溪鵲看著那個沒有被揭開蓋子的茶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判斷:“……不知。”
溪司傾了傾頭,那隻手的食指和中指又微微一抬,隻見那被凍實的壺蓋一下子被打開了。
茶壺裏麵那晶藍色的液體,看起來異常幽幻奪目。
“是冰毒?”溪鵲看著那絢爛的液體,皺著眉。
藍色的水從茶壺中慢慢脫離,浮在空氣中,溪司的手上結出一朵冰花,把它們全部包裹了起來。
“冰族的冰毒是給繈褓中的嬰兒喝下的,它雖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一種毒藥,卻也代表著冰族饒死亡和重生。”他回過頭來,看著溪鵲:“鵲鵲,你不是真正的冰族人,永遠也不知道冰族為了活下去,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溪鵲看著那冰花裏麵晶瑩剔透的東西,又看著正望著自己的溪司。
“既然百花居的人去了她該去的地方,看來南城真正的主人也快要出來。”溪司笑了笑,把冰花遞到了溪鵲的手裏:“除了已經度化冰毒的人以外,冰毒如果給已經及笄之人使用,就會讓他痛不欲生。”
溪鵲接過他手裏的冰花,有些不明白。
溪司從軟墊上起身,擦著溪鵲的肩膀往外麵走了出去:“鵲鵲,如果你遇到一個讓你痛不欲生的人,你就可以用這個殺死他。”
“這,也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