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辰……”左丘涼看著傾辰,他的眼睛裏,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
“嗯。”他對上左丘涼清澈的眼睛,笑著應道。
“我們會不會也有一,想他們一樣,有這樣悲慘結果?”
“不會的,傻瓜。”
我會保護你的。
永遠。
……
……
下了兩之久的雨,終於也沒辜負那片鋪蓋地的烏雲,雨後的空氣變得不再壓抑,而是比往日還要格外怡人。
左丘涼一席厚重的紗衣,獨自一個人坐在閣樓外的平台上,俯視著南城那一條條街道,道上的人跟以前一樣,每到傍晚的色暗淡下來,就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她感受著臨近冬日的微風,趴在柵格狀的圍欄上,不經打理的長發隨著風向在空氣中肆意的飄散著,自己沒什麼血色的唇瓣,下意識的勾了起來。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樣就剛剛好。
她想著,不經意間瞥見屹立在南城最中心的那座,整個南城最高的地方,在夜幕裏散發著明黃色光芒的流銀殿。
“覺得這裏很美嗎?”
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後的房簷上傳到了左丘涼的耳朵裏。
“誰?”她警惕的轉過身去,隻見一個已經淹沒在夜幕裏的身形,穩穩的坐在上麵。
他身上水晶一樣的東西,被一點點攀上空的月光映照的很是紮眼。
“你怎麼會到醉芳傾城裏來?”左丘涼不善的看著上麵的人,生怕他會突然做些什麼。
“別緊張,醉芳傾城可是一直開門接客的,我能進來有什麼值得奇怪的?”上麵的人微笑的眯著眼睛,散慢的回答。
“你堂堂一個冰王,找我有什麼目的?”左丘涼心有餘悸的問:“之前的那一套,可根本威脅不了我!”
“當然。”溪司繼續笑著:“我又不傻。”
他縱身從屋簷上跳到左丘涼的身邊:“我不過就來陪美人一起欣賞欣賞這南城的夜景,不行嗎?”
左丘涼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落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周身散發出來了一股凜冽的寒氣,跟著這股冷意,她後退了兩步:“如果你是來找溪鵲的,她就在下麵。”
溪司站在左丘涼剛才趴著的位置,認真的打量起了她剛剛看的方向:“這些街道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了十五年了,還沒看夠嗎?”
“你怎麼知道的?”左丘涼警惕的靠在一邊。
溪司一邊欣賞著那‘沒什麼好看的’街道,一邊回答左丘涼的問題:“淩寒閣的探子……你是被醉芳傾城的掌櫃在六歲的時候撿回來的,此後的十四年裏,從沒出過這棟花樓。”
探子……他一個冰王,能得到這些消息確實也不奇怪。
但是他為什麼總纏著自己?
“既然你也知道我一窮二白,除了有花魁一個能蹭吃蹭喝的身份以為,也沒有什麼能給你的東西,那你總來找我的茬幹嘛?”左丘涼怏怏不樂的瞅著他,那眼神跟看一個賊也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