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出那句‘我想隨他去’,自己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沒瘋……我隻是覺得,禦珠的動蕩,是他在懲罰我們。”
“他已經死了!”
皇季喊道。
嫋鳥就好像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激動嚇了一跳一樣,突然就不下去了。
“他從來都是個君王,在王位和你們之間,你們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玩物!”
“我們?”嫋鳥皺了皺眉,但轉而又似想通了一樣:“你的是姐姐吧?”
皇季愣住了。
“其實我知道,你以前對我的話,有很多都是你編出來哄我的。”嫋鳥笑了笑:“我想姐姐一定恨極了我吧……自從我跟殿下兩情相悅,她就沒再召見過我。”
“我確是個罪人……毀了姐姐的幸福,毀令下跟你之間的情誼……”
她抬了抬頭,眼神還是那般縹緲:“阿季,我知道是你殺令下,但是我不怪你,因為我也知道你喜歡我……做了這麼多,其實都是為了我……”
皇季看著她,也不知道她的目光究竟是在責怪,還是真的如她話的那樣,就是原諒了。
“對不起。”
千言萬語,他就隻想到了這三個字。
也許,如果自己不殺殿下,嫋鳥在未來的某一,一定會得到殿下所有的寵愛。
是自己嫉妒了,還是冠冕堂皇的為她們抱不平?
誰又知道呢。
“明的祭祀,讓我去吧。”她走到皇季麵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我到了那邊,會努力讓他放過你的。”
……
左丘涼看著陷入回憶的皇季,久久也不知該些什麼。
隻是在這短暫的悲傷下,花池的四周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
她警覺的朝著窗外看了看,遠處已經有火光在靠近了。
“皇大人……他們來了……”左丘涼指著窗外,有些緊張的對皇季道。
皇季睜開眼,看樣子並未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見他毫無動身應戰的準備,左丘涼又問:“你……不怕嗎?”
皇季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這些告訴你麼?”
左丘涼愣了愣,也搖頭。
在她看來,皇季確實沒有對自己這些話的必要。
“我你跟她像,並不是你們兩個饒性子有多麼像,而是你們都是被鳳翎王選中的可憐人。”
左丘涼看著他緩緩起身,內心五穀雜陳。
“鳳凰血脈的人,他們擁有比常人更加漫長的生命。”皇季看著左丘涼身後的窗外,慢慢黑夜,星星點點:“他們,隻配獨自活在世界上,雖然永生,但注定孤獨。”
左丘涼也朝著窗外看過去,跟他看的方向卻截然不同。
她隻注意到,外麵包過來的士兵,很快就要跟皇季布下的防衛碰麵了。
皇季離開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左丘涼想到了什麼,回頭開口道:“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