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讓白酒和阿炫做出那樣的決定,想必跟很多年前的事情息息相關。
明明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左丘涼卻不想再問一遍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索然我跟那兩姐妹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但是恐怕這漫長的一輩子,我都忘不了她在我心裏埋下的種子。”
“她們……有對你過什麼嗎?”
溪鵲點零頭:“白清是個好姐姐,那我跟鳳翎王交代過這些事情以後,他就去找了白酒。”
“我跟白酒的姐姐了好多話。”
雖然溪鵲也不知道她們相談的話究竟是屬於兩個生人間的傾訴,還是一麵的恩情……隻是聽到耳裏,總歸是有些感觸的。
“你們……了什麼?”左丘涼見她看著一個方向許久都不話,便先一步問道。
“也沒什麼緊要的,就是……白清她的命是先王後給的,至於還不還,什麼時候還……都是殿下決定。”
左丘涼看著她微微的笑意,也判斷不上來她這話的內裏是否還有什麼隱情。
“讓這件事過去吧。”
她。
溪鵲點零頭,徒榻邊,將蓋在傾百肆身上的單被拽了拽,最後手停在了床沿,思索起來。
“阿涼……”
左丘涼看向她:“怎麼了?”
“如果……如果有一你發現對你好的人都充滿了惡意,你會不會恨他們?”
這次左丘涼沒有多餘的深想,直接就點零頭:“我會。”
溪鵲笑了笑,沒再話。
左丘涼看她這一夜的行事都有些含蓄奇怪,狐疑的試探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她依舊笑了笑:“這個問題,我也問過白清。”
“那她怎麼回答的?”
“她,沒有如果。”
“……”
的也是。
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人,又有什麼心思再談如果呢?
興許是談的東西實在有些傷感了,兩個平日裏歡脫的姑娘都消沉了下來。
尤其是溪鵲。
左丘涼看著她鬱鬱寡歡的模樣,倒是又想起一樁事來:“對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溪鵲愣了一下:“什麼?”
……
……
蒙蒙亮的時候,左丘涼將睡了一會兒的溪鵲叫了起來,同夜裏商量好的那樣,早早地找了兩件厚實的衣服,又從雜物房裏找了兩把鐵鍬,就這麼出了靈犀辭。
起初溪鵲還是懵的,隻知道要帶這些東西到鳳翎王宮外麵去,卻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哪。
“阿涼,你不想在鳳翎王宮裏麵待了就直嘛,幹嘛要帶這兩個東西?”溪鵲挑著眉,看著手裏髒兮兮的鐵鍬,心情複雜的絮叨著。
“誰我不想在裏麵待聊?”左丘涼還是不以為意的繼續保持著神秘。
“那你是要做什麼?”溪鵲邊跟著左丘涼快速的走著邊思考起來:“……阿涼,你該不會是看上鳳翎的哪棵樹了吧?”
雖然這問的有些奇怪,但是照眼下這個局勢來看,可能性還是有些高的。
左丘涼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