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坐在寶座上的阿炫,他邊吃邊喝,有條不紊的……隻有最後剩下的鳳崎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己不理也不是,理也幫不上忙。
沉悶的氣氛在大殿的上層渲染開來,時間久了些,幾個人都各自不自在了起來,古典的樂聲在大殿中回蕩著,雖然是輕快的,但是卻讓左丘涼的心緒更加紊亂起來。
知道實在做不下去了,她將筷子放到桌上,隨手拿了一罐酒,這麼拎著就站起了身。
還在無意挑揀著吃飯的阿炫留意到有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愣是看著左丘涼從原位走了下去。
自己還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呢,另一邊就又氣勢洶洶的站起來了一個。
阿炫又將目光望向剛起來的令姣,眉毛淺淺的皺了皺。
“左丘涼!”令姣不減火氣的聲音也隨著她局促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左丘涼回頭看著她,用有些迷離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找我?”
令姣可不像她,發生這樣敗壞自己的事情居然還可以裝作不知道的吃那麼多東西,喝那麼多酒,見她這般無所謂,自己卻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本滾就就是來找你的!”令姣無禮的指著她的鼻子,嘴裏麵的動靜又高了幾分:“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左丘涼打了個嗝,兩個眼皮就像是在打架一般,明明生了一雙嫵媚的鳳眼,此刻卻眯成一條縫,生怕就那麼閉上了。
“交代什麼啊……”
令姣看著她這副樣子,頓時更加來氣了:“當然是你跟殿下!就你這個樣子,憑什麼得到殿下的寵愛!”
“寵愛……”左丘涼想了片刻,又將已經被撕開的酒壇搬了起來,猛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零頭:“好酒!”
令姣皺了皺眉,又緊湊著朝她身邊走了兩步:“喂!我在跟你話呢,你究竟有沒有在聽啊?”
“嗯?”左丘涼對上她不滿的眼神,傻嗬嗬的笑了笑:“才沒有寵愛,我……我隻迎…隻迎”
看她傻傻的模樣,令姣的情緒不由得緩了緩,嫌棄的又問:“隻有什麼?”
“沒有了……”左丘涼上揚的嘴角突然就降了下來,抱著那酒罐子,支支吾吾了起來:“我什麼都沒有了…都不會有了……”
令姣挑了挑眉,撅了噘嘴,看著靠在扶手石柱上的左丘涼:“我告訴你,我令姣雖然現在不會趁人之危,但是殿下隻能是我的,你是搶不走的!”
左丘涼的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地麵,整個人都縮在一起,懷裏緊緊的摟著那個酒壇。
她沒回答令姣,就那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跟一個宿醉之人,又能多什麼呢?
令姣冷哼一聲,也不再管她,招呼也不打就將她晾在原地,自己直接朝著會金鑾大殿的方向去了。
……
待她走了以後許久,左丘涼的眼睛可算是動了動,她將酒壇又碰到自己嘴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