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既如此說,看來倒是某家莽撞了。不過在下既然來到貴宗,討杯茶吃,怕是不為過吧,宗主將客人拒之門外,怕非是待客之道吧?”這郝連遲言語上雖然鬆動,可並無就此離去之意,那蘭宗主也知道,不可能就簡簡單單地便打發了這位惡客,隻好壓下心中的火氣,舉手邀客。
“是在下失禮了,如此請郝連先生殿內奉茶。”說完話,舉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引領著那郝連遲向著望日峰頂大殿而去。作為一個準神級的強者,被一個歸元境的小小修士上門勒索,實在是很沒麵子,可這又怎麼樣呢,一個有家有業的人,事事總要有所顧忌與考慮。
他縱然有膽行那破釜沉舟之事,而且自信以其準神級別的修為,對付一個歸遠境的小小修士,絕對能夠作到一擊滅殺,可那又如何,天下誰不知道,血屠手與滅魂鉤,向來是秤不離砣,而此時,隻有這郝連遲現身,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也在防著自己暴起發難呢。
就在這蘭道陵就應付郝連遲之時,獨孤篪也已經悄無聲自地潛到通天峰下。中峰通天,正是五行土方之位,也是這金聖宗內宗秘地之所在,而那望日峰,卻是本宗山門所在,隻不過如今這金聖宗沒落,早已無先前氣象,宗門要地防守也不似以前那般嚴密,依著獨孤篪遠超神級的強大神識,隻要是自己掩藏的好,接近通天峰下,自不是什麼難事。
雖為宗中秘地,不過也限於峰上,這通天峰山腰以上殿閣林立,金聖宗的典,器,功諸房都設於其中,宗中長老也多於這山上諸殿中居住,可是在這山腳之下,卻是連普通的房舍也沒有幾個。
修行之人都懂得一個道理,山峰越至高處,那靈氣也更加純淨清靈,也更加適宜於吐納修練,所以這相對差上許多的山腳之下,縱然有人居住,也多是宗中弟子之輩。而獨孤篪此行的目的,偏就不在山頂,而是在這山腹地下。
“地脈地勢將竭,必然蟄伏於地下,而非是再昂揚於峰巒至高處。”這五行聚氣的地勢,本就不算太過複雜,以獨孤篪如今的能力,自然不須耗費多少心思,便將那龍脈蟄伏之處估算明白。
這一處山勢不大,占地方圓不過百裏左右,不過這山勢特殊,倒也成就了一條龍脈,說起來,這龍脈地勢與那原風雷宗外門,如今的天雲外門,卻是有幾份相似,隻是在那山形氣勢上,這天柱山可是遠遠比不上那天雲五峰。
而且,天雲龍脈曾在風雷宗時被整個拘去,化為一處秘境,雖經億萬年,卻是沒有怎麼消耗,後來天雲建宗,龍脈複歸地下,天雲諸長老,尤其是那慕容施,卻是花費了許多心思,對地勢進行完善,甚至建起能夠攏納地脈的大陣,以保那大龍氣運行不竭。
不過這金聖宗就沒有那般好運了,雖然那建宗時的一代人中,有觀勢之能,為宗門選下這極佳的基址,隻可惜,他卻沒有蘊養龍脈的手段和本事,到了今天,事條大地龍脈,已然被消耗去七七八八。
這山峰之下自然沒有什麼山洞之類的直通地下,不過這要通達地底,對於修道之士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難事,在獨孤篪來說,那土行遁術用來就不錯,五行遁術,其實來說,並不是修真派的術法,而是出於仙修一門。
九地之下,自然不是那種穿九泉而入冥府,在這一處山勢來說,不過是其地脈根結之處,這天柱山地脈,方圓不過數百裏,所以這地脈之根,所謂的九地所在,不過隻是地下九百丈處,若是以那天雲大龍地脈來論,怕是其根脈所在,深入地底萬丈不止。
使用土行遁術向下穿行,自然要比橫向穿行要難上許多,好在,如今獨孤篪的修為也非同小可,九百丈的距離,兩柱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想不到,此處地脈已然蛻化到如此程度了。”在那地底九百丈處,當獨孤看到一顆巨大龍頭狀青石時,不由歎息一聲道。
不錯,一般來說地脈無形,常人是難以見到的,而如果一條地脈成就了龍脈,那就不一樣了,那些個觀勢望氣的修士,可以看出其大形來,龍脈最強盛時,甚至還能夠於地脈之外顯出金色龍形光氣,可龍氣一旦枯竭,便會化作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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