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公元18年?冬
寒風呼嘯,位於豫章郡管轄的上虞縣,一眼望去,茫茫雪地。
“十六年了!”
白茫茫的大雪,模糊了陳義的視線,也模糊了大地,看不清路來路,望不見歸途,一切都變得模糊。
遠遠望去,陳義如同木人,一動不動看著他眼前的這片空大地,隻是不知是他看著這片大地,還是大地在注視著他,良久,陳義發出一聲很輕微的歎息,有些遺憾,有些孤獨。
這歎息仿佛引起大地的共鳴,發出一聲聲歎息,透出一絲絲滄涼之意,一股十分強烈不安的壓力,像一座座大山,籠罩著陳義。
陳義好像隻能呆在原地,一切都來得及,一切又像無能為力,看著前方的路,滿是曲折的羊腸。
不時,曲折的羊腸道上。慢慢浮現出三道身影,其中一人,一襲青袍威風凜凜,龍行虎步,一人,弓不離身,刀不離腰,舉重若輕;
另一人身穿灰袍,頭帶鬥笠,腰配寶劍,健步如飛,三人一步步走來,猶如朱雀嘶鳴,青龍出海,虎嘯山林,那步伐看似緩慢,可當看清來人時,他們已經近在眼前。
“來了!”
“公子!”
“公子!”
“公子!”
“走,進屋在。”
幾人拍了拍身上的雪,魚貫而入,分案幾而坐,陳義打了個手勢,片刻,四名仆人前來,為陳義等眾人斟酒。
“黃忠,關羽,高順,來!先喝杯熱酒,暖暖身子。”
陳義罷,黃忠,關羽一飲而盡,高順舉著個杯子,微微一笑:“公子,在下不喜飲酒,不過公子既然有話,那自當飲一杯。”
陳義看著高順,笑道:“對,就是這樣,保持微笑,別老板著臉,有時候還是需要放鬆放鬆。”
黃忠聞言,故作調侃:“高順,汝臉甚方。”
關羽則是一本正經的道:“很方,很方!”
眾人彼此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舉杯而飲,而陳義,他的笑容充滿不一樣的味道。
高順,175年時被陳義所派幾人尋到,高順拒絕,無奈隻得原地逗留,企圖服高順,奈何還是不肯,
兩年後高順母親病逝,高順身無餘錢,幾人為其打理喪事,高順應之。
至於關羽,關二哥就不一樣了,隻對他,有酒,有肉,有良馬,有架打,年僅11歲的關羽就這樣在懵懵懂懂狀態中,被陳義坑了過來。
陳義得知關二哥被坑過來後,哈哈大笑,興奮幾都沒合眼,畢竟是後世武聖,這樣的收之麾下,著實有些兒戲。
而這八九年過去,這關羽受陳義的影響,性格居然在慢慢改變,陳義眼見不對,立馬一改在關羽麵前的言行,他可不想看到一個逗哏的武聖。
眾人放下酒杯,隨後高順道:“公子,順已查清,半月前發現的人馬乃是山越,一路跟隨探查,發現他們並無敵意。”
“既然山越並無惡意,那暫且不管,不過早做防備,雖山越皆是與世隔絕,不喜官府,但也不得不防,早做對策。”
“公子所言極是,山越不得不防,萬一來攻擊義門,目前可是沒有多少防備之力。”高順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