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璞玉不敢大哭,隻敢將眼淚氤氳在眼眶裏然後用軟布擦掉。她都沒了法子嬤嬤怎麼可能會有法子呢?她看得出來蘇灼待她們好完全是因為一路陪伴的情義罷了。
孫嬤嬤在屋中來回踱步,她一麵感覺煩躁一麵也想不通蘇灼為何會不要孫璞玉?她突然心生一計,招手讓孫璞玉過來便湊在她耳邊嘀咕。
“啊?嬤嬤我不要,這樣不好。”孫璞玉聽了幾句便直搖頭,反正她覺得不是個好主意。
孫嬤嬤見她這樣一臉慍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我是你嫡親嬤嬤,隻有我才真心為你著想,你自己考慮著吧反正話我已經了做不做就看你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你的臉已經傷成這副模樣了,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下個店了。”
孫嬤嬤這話得重,孫璞玉聽了心內委屈但不得不承認她得是實話,她的臉不知道還有多少希望,她的確是該為自己打算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情願的。
良久,孫璞玉緩緩點頭道:“那就聽嬤嬤的。”
孫嬤嬤兩手一拍,“這才是我的好璞玉,那就這麼定了,嬤嬤要去準備著了。這事情可得好好準備,我還得出去趟問人買點東西,你就好好在家歇著,千萬別亂動啊。”
“是,嬤嬤。”一想到嬤嬤的主意和當晚要發生的事,孫璞玉就臉紅心跳,她也無暇顧及嬤嬤要去準備什麼,隻想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叫蘇灼不反福
另一邊馮芷回到屋中,心內不是那麼平靜所以直接放棄了午睡的想法,而是坐到桌邊攤紙研墨開始臨摹一副山水畫。畫了幾筆完全無法靜心,她的耳朵直直地聽著外院的動靜,想知道蘇灼何時回來事情有了何進展。
聽如花四姐妹的話,好像有人早早地安排了一場大戲,現在正是剛剛開場的時候。剛剛開場孫璞玉卻已經被毀容,她覺得她也變成了其中一粒棋子,就是不知道她是發揮什麼作用的。
當晚蘇灼並未回來,盧達卻帶回了消息,是陳伯和陳放均已找到,現二人都在縣衙內。陳伯名叫陳明,是陳放的爺爺,這幾日都宿在親友家,問他有何事離開蘇家他也答不上來。
“這個陳明,果然是害我璞玉的凶手,瞧瞧他得是什麼話,虧得老夫人體恤他才準他的假。”孫嬤嬤一臉憤憤,她沒等回蘇灼隻能把氣撒在這個陳明身上,況且不管是陳明或是陳放,就是害璞玉的凶手。
盧達站回到了馮敏身後,解釋道:“陳明不是凶手,事發時他並不在現場,他的親友為他做了證。至於陳放,我回來的時候太匆忙,蘇大人和知縣吳大人還沒有審到他。”
“這個事情知縣大人親自管了?那敢情好啊。”川春縣城內知縣最大,知縣願意親自管那明離真相與抓到惡人不遠了。
孫嬤嬤不甘示弱道:“那就是陳放做的,我要去跟蘇哥兒,讓知縣大人給他來個絞刑,就是這樣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怎麼會是陳放,他一路上還跟我話來著,怎麼會是他呢?”孫璞玉並不相信,她覺得陳放雖然外表冷漠但心裏應該是和善的,不然不會在路上勸解她。
會不會是蘇哥哥的仇家?孫璞玉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然不可能是她被害冬桐卻一點事情都沒櫻但一想也不對啊,如果一並害了冬桐那蘇灼就會與冬家結仇,這不是益處更加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