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璞玉想不明白,隻能怨自己倒黴,和她一起出去的冬桐和馮芷都沒事,隻有她遭了大禍。想到這裏,她又禁不住留下眼淚。
“我璞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叫我心裏怎麼想啊?”孫嬤嬤一臉難過道:“你竟然幫著惡人話,他把你害成這種樣子,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見屋中一時哭聲、喊聲此起彼伏,盧達無奈道:“孫嬤嬤、孫姑娘,蘇大人並未帶回確切消息,我們且等著便是。”
馮敏看了董老夫人一眼,見後者精神不濟,開口道:“行了行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個食盒中是適合孫璞玉用的清淡的菜肴,你們看看是回屋裏還是在這一塊用?”
孫嬤嬤也不再哀嚎,直接道:“我拿回屋吧,璞玉她不太方便。”
孫璞玉的確不想在眾人麵前摘下帷帽,況且她臉上有傷口吃起飯來頗為費力,她也不想讓人看到她這種樣子。隻是孫嬤嬤這麼直接出來了,她還是感覺落了麵子。
回到屋中,孫璞玉立馬坐到銅鏡前摘下帷帽,她盯著鏡中的自己,又感覺無限悲傷。
“蘇哥兒怎麼今日不回來,虧得我還特意找人拿了藥水。”孫嬤嬤在一旁抱怨。
“藥水?”孫璞玉有些不解。
孫嬤嬤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單純,也沒點破就開口道:“你怎麼樣,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好些了,看來那個藥膏還是有些作用的。”
“那藥膏能有什麼用,讓那個叫藍千羽的早些來才管用呢。”
見孫嬤嬤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孫璞玉表示不理解,她低下頭不再言語。
“好了好了,你快吃飯吧,吃完我還得給人家拿過去呢。”孫嬤嬤咂咂嘴,一副愁苦的樣子。
藍千羽在兩日後來了蘇家,他還是馮芷第一回見到的樣子,身著一襲藍色錦緞衣袍,手裏拿著把同色羽扇,他麵色紅潤一副毫無煩心事的樣子。
“在下藍千羽,蒙蘇灼蘇大人相邀前來,這位姑娘……哦不,這位老人家,請別拉拽我,我能自己走。”藍千羽一走進外院大門就受到了眾人圍觀,孫嬤嬤更是心急拉著他就往內院走。
一個老婦人拉著個年輕男子,這種場麵馮敏實在沒眼看,轉頭便對身後道:“你今日怎麼不去縣衙,蘇灼跟你講了什麼?”
盧達盯著藍千羽的背影,心裏想著的是方才馮敏盯著他的眼神,那目光竟然帶著欣賞與羞怯。盧達沒注意身前的人了什麼,隻愣愣地“啊”了一聲。
“盧達你竟然魂不守舍,,是不是蘇灼那裏出了什麼事!”馮敏大力地錘了他一下,心內有些著急。
盧達回過神來,道:“沒,沒,是我一時愣神,您別生氣。”
“那就好。”馮敏放下心裏,繼續道:“也不知蘇灼何時會回來,你知道嗎?”
“大約是今日吧。”盧達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好啊,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孫嬤嬤一路拽著藍千羽,很快就雙雙過了垂花門,來到孫璞玉屋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