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望向百裏風輕,“聽有王府裏有個女人與你作對,要不要我去弄死她。”
百裏風輕嘴角微微一抽,抉櫻什麼都好,就是太沒有感情,過於冷血,在她的眼裏,從來都隻有死人和活人兩種人。
她一旦認真起來,不是在思考殺人,就是在思考該如何殺饒路上。
百裏風輕覺得,很有必要將她的觀念改一改。
“師姐,你嚐嚐這茶好不好喝。不要老想著殺人,有些人活著,還有用,至少現在蘇鸞舞還不能死,要死,也要死在刀尖上,有所價值。”
時機一到,蘇鸞舞便是她複仇之路上,首當其衝的墊腳石,眼下,不過是讓她多活兩日罷了。
月圓之夜。
過兩便是上弦月節,一個跟八月十五差不多的節日。
從皇後生辰宴回來以後,雲景寒便忙了起來,整日不是忙著寵司夫人,就是王夫人,一直流連後院。
白也就省了百裏風輕過去陪他用膳,話聊什麼的,百裏風輕也樂得清希
望著上的一輪圓月,百裏風輕心中閃過一抹懷念。
往年這個時候,她過得極為瀟灑,不是在忘川穀裏與師兄師姐們呆在一起打鬧,就是和百裏清瀾呆在一起。
清瀾會牽著她的手,去逛街,陪她放花燈,猜字謎。
然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是物是人非。
想到百裏清瀾,那個清貴絕塵,溫潤如玉,對她百般寵溺的男人,百裏風輕心中便不由狠狠一揪,眼中有水光乍現。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人,陪著她,寵著她,與她攜手走過漫漫餘生。
清瀾,你還在我身邊多好。
半晌,百裏風輕叫道,“飛雪,去找些做花燈的東西來。”
接下來,百裏風輕便一時興起的拉著飛雪與抉櫻做起了花燈。
望著桌子上最成功的一盞粉色蓮花燈,百裏風輕滿意的勾了勾唇,剛挽好袖子,準備提筆寫上字。
“王爺——”
耳邊傳來抉櫻和飛雪兩人恭敬的聲音。
一襲白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對抉櫻與飛雪二人微微頜首,讓她們退下。
百裏風輕聽到男饒聲音,驀然轉過身,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的想法而心虛,手腕狠狠一抖。
手中沾滿了墨汁的狼毫筆便瞬間飛了出去——
嗯……正中男人那張冷酷的俊臉。
“咳……”百裏風輕嘴角頓時一抽。
男人一襲幹淨的墨竹白色衣袍上麵染上了一層墨汁,還有幾滴甩到了他的臉上,給他添了八字胡。
百裏風輕臉色古怪,憋笑憋的臉都快僵了,最後還是憋不住哈哈笑了出聲。
“還笑?還不快給本王收拾收拾?”男人黑著臉瞪了她一眼。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是不是?幾日不見,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臣妾又不是故意的!”百裏風輕撇了撇嘴,使勁擰了自己大腿一把,這才忍住笑意,去打水來給男人洗臉。
拿著帕子一點一點的擦去男人臉上的墨汁,動作非常緩慢,一看就是故意的!
雲景寒不悅的瞪她,抬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