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風輕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她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深沉,漫長,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醒了?”男人驚喜的望著她,眼中還有著一絲慌亂。
“王爺……臣妾這是死了麼?”百裏風輕聲音沙啞,軟綿綿無力的道。
“什麼胡話。”男人冷冷地打斷她的話,柔聲道,“沒事了,你剛才隻是昏過去了,醒來便好!”
剛才?
百裏風輕心中一沉,那就明她並沒有昏過去多久……可若是這樣,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哭著找他已經墜崖而亡的皇兄,與自己的紅粉知己屍首麼?怎麼還會有空來管她的死活?
心中驀地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百裏風輕皺眉,“王爺,皇上……對不起,是臣妾沒有保護好皇上。”
雲景寒搖了搖頭,麵色帶著一絲後怕,語氣卻明顯鬆了口氣,“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該死,就差一點……還好,沒事。”
差一點?沒事?!
為什麼還差一點,怎麼會沒事?
百裏風輕臉色微變,緊緊抓住男饒手,“那皇上和上官郡主……”
“放心,他們無事,多虧馬車墜崖之前,皇兄帶著容衣率先一步逃了出來。”
“咳……!”百裏風輕聞言,頓時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心中悲憤——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了,狗皇帝雖然是個病秧子,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是有武功在身的……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便可以要了他們的命,卻沒想到壞在了一個病秧子皇帝手裏?這讓她如何能不氣!
百裏風輕恨恨的咬了咬牙,早知道會是如此,她便應該先想辦法弄殘了狗皇帝再行事。
雲景寒一抬眼便看到女人吐血,頓時嚇了一跳,“輕輕,輕輕?
行太醫!”
雲景寒大叫一聲,行太醫這邊治完皇帝又去給上官容衣醫治,忙得焦頭爛額,聞言震的渾身一抖,連忙抹了把汗應道,“王爺,微臣暫時還走不開啊。”
他的手上正在為上官郡主縫合腿上的傷口,還剩下最後關鍵一步。
雲景寒抿了抿唇,回頭為難的望了望額頭出著冷汗臉色蒼白的女子,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輕……你再堅持一會兒,行太醫很快便為容衣醫治完畢。”
女子卻隻是蒼白著臉,眼眸幽幽,咬著唇瓣,渾身緊繃著一動不動。
雲景寒心髒驀地一陣緊縮,大聲喝道,“行太醫!如何了?”
“回王爺,皇上與上官郡主福大命大,隻是受了嚴重的傷,但王爺放心,皇上與郡主並無性命之憂,不過接下來恐怕不能夠再繼續走動,要停下來休養一段時間。”行太醫剪下手中的線頭,又抹了把汗,榮辱負重的道。
雲景寒聞言心中也狠狠鬆了口氣,“還不趕緊過來給為王妃看看?”
“是、是。”行太醫連忙拎著醫藥箱,來處理百裏風輕肩膀上的傷口。
百裏風輕傷並不嚴重,但是卻山了肩胛骨,最痛的地方。
她像毫無知覺一樣,蒼白著臉,如一具屍體一樣任行太醫擺布,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雲景寒漆黑的眸子望著她,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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