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果然是周軍精銳,士卒效命,將領悍勇。”陣前弋鹿緩催坐下獨角獸,來到陣前。抽出手中湛盧寶劍,下坐騎。弋鹿腳尖輕輕點地,弋鹿淩空而起正對北關城。
路遙站在城上看見弋鹿身襲黃色光華,威風凜凜氣勢不凡,身上雁翎寶甲,掌中一把寶劍,通體光華奪人耳目,有人讚曰“劍之成也,精光貫,日月爭耀,星鬥避彩,鬼神悲號。”
“湛盧?”路遙問道。
“有眼光,再看點新鮮的。”荒帝弋鹿舉起湛盧,光華大勝,盯著路永霖。
弋鹿開啟神賦“破極”,一時間風雲變色,飛沙走石,在弋鹿身旁形成巨大氣旋,弋鹿真氣外發鼓動風衣,吹的城上旌旗左搖右晃。弋鹿在氣旋當中,宛如金色戰神,光華越來越盛。
路永霖但覺的心中真氣激蕩,氣血翻湧,威壓之下城樓之上雙方士兵皆口吐鮮血,翻到在地,隻有少數將領勉強支撐。路永霖眼見弋鹿氣勢仍舊不斷上升,劍鋒之上真力凝聚,劍光越來越高,一道金色劍氣直衝霄漢,不愧為上古神兵。
路永霖腳踩女牆,飛身躍上,手持一條單鞭直取弋鹿麵門。
“神顧!”巫後洛遙右手拇指往前一指,一道七色光華直射路永霖,路永霖躲閃不及,連忙施展水月神功,名曰“鏡花水月”光華直穿路永霖身體而過,啪!路永霖如夢幻泡影,落地水花,被神光衝散。
幻影消散路永霖勢頭不改,直逼弋鹿,鋼鞭抽在弋鹿雁翎寶甲之上,弋鹿大喝:“哈!”
弋鹿身上無極罡氣禦體,鋼鞭打在黃色罡氣之上竟不能傷其半分,震得路永霖左手發麻,虎口隱隱作痛幾乎要抓不住。路永霖牙關緊咬用足真力勢必要把弋鹿身上罡氣破開,弋鹿大喝一聲,身軀一震路永霖支撐不住,鋼鞭撒手,被弋鹿的真氣衝擊的暈頭轉向。
啪!咣啷!路永霖身子撞在城樓之上,眾將士連忙圍住路永霖,上官弟兄站在眺北樓上也不顧上牽製巫族士兵,雙目如狼似虎緊緊盯著城關上的番兵。太陽西陲,已然到了黃昏。方才還是龍歡虎猛的悍將,幾番衝殺,現在好似落荒之犬,眾將士口喘粗氣,手中顫抖不止,鮮血不知從何處流出,布滿了眼前的空地,殺到現在哪個人心中還有想法,哪個人心中還懼怕生死,城樓之上都是雙方的屍體,還活著的人圍住路永霖,仿佛等待這什麼。
死亡!還是奇跡!
這一刻仿佛很久,番兵依舊往上攀爬,兒郎依舊浴血死戰,番兵緩緩圍向路永霖,城關外荒帝弋鹿湛盧出鞘,仿佛要撕裂關城。
金色的劍氣周圍金電環繞,如金蛇亂竄,弋鹿手持大劍往城樓之上劈去,頃刻間宛如大廈將傾摧枯拉朽相仿,劍光直下。眾將保護路遙凝聚真氣,罡氣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看得出眾將都力乏體虛,但並無一人走脫,眾將視死如歸,毫無懼色。
忽然,路永霖淩空而起,躍向劍氣,路永霖猶如蚍蜉撼樹相仿迎上荒帝。路永霖掌中一個金色方形之物迎上湛盧劍氣。劍氣激蕩,四射開來,頃刻間煙消雲散化為烏有。荒帝弋鹿來不及反應,被震飛數十丈,血帝墨川翩然而起,紅色長袍在空中畫出一道長虹,墨川將弋鹿穩穩接住。
本來能夠一劍定勝負,又出現了變故,本來五族並沒有將北關幾萬士兵放在眼中,如今幾番交戰,墨川也心中惱怒,惡狠狠看著路永霖。但見路永霖水光甲破敗不堪,素羅袍上染鮮血,頭發散亂披於肩上飛虎盔早就不知去向,麵目狼藉雙眼渙散淩空關上,晃晃悠悠幾乎就要栽倒。
墨川神色更變瞳仁帶血,頭發飄揚真氣流竄,並無征兆單手凝氣一隻手掌喚作“大雲羅手”大與城關相仿壓向路永霖,墨川的手段又要高過四位番主,隨意而施就使風雲變色,驚動地。手掌仿佛一片黑雲遮蔽日,黑雲翻滾裏麵有紅色雷光若隱若現,仿佛壓垮北關城。
此時,城關之上刀兵之聲,漸漸消失,城上的北番士兵已經被北關軍打退,北關眾將士眼睛緊緊的盯著上麵的路永霖,不知為何北關城上出奇的安靜,可以聽見眾人的呼吸之聲。五躲在人群之中,好奇的盯著,時間仿佛凝滯在這一刻,黑雲慢慢壓向城關。
黑雲壓城,墨川大雲羅手壓了下去,黑雲包住路永霖,遮住北關城,紅色雷光激流一般擊打著路永霖的身體。城關眾將隻覺得空被黑雲遮住,威勢迫人呼吸困難。黑雲越來越近,最後北關軍什麼也看不見,隻覺得渾厚如實的真氣將要包裹住自己,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