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中的路永霖右手拇指向上,置於胸前使了一個和巫後洛遙相同的手勢,向上一指道:“衝!”一道光華似白虹衝,墨川隻覺得精神恍惚,手掌一鬆,大雲羅手失去控製。一道白虹直衝霄漢,衝散了墨川的大雲羅手。路永霖身上陣陣金光,如同紅日,光華灑地,照的空仿佛白晝。
路遙掌中黃色的東西,慢慢浮起飄向眺北樓,樓頂之上上官弟兄不敢大意跳下樓頂,眾人仔細觀望,原來是一方金印,上麵是一隻玄武,金印懸於眺北樓上,樓上四隻獸頭口中一道金光,連接在金印之上,金印不斷旋轉,一道金光直衝星漢。是夜,星辰點點,雙方交戰從清晨鬥到夜晚,北番士兵再次被打退,星鬥燦爛,星河如煉,星空之上,南鬥六星亮起,接著鬥、牛、女、虛、危、室(營室)、壁(東壁)北方七宿大亮。
墨川站在關下,抬頭觀望道:“北方七宿,世上真有此神物。”
有四季,地有五方,應和三垣二十八星宿,前朝曰“秦”,當時秦帝有一寶庫,寶物不計其數更有四件至寶,鎮關印、籠中金雀、金刀金劍、乾坤山河扇。
鎮關印分為東、西、南、北,應和四方神獸二十八星宿,能調動地之氣,引星宿之神力,鎮關守城,萬無一失。此物雖有神通,卻要契合時地利,驅使九州氣運,但凡用此物鎮守城關,則鎮關之人日後身遭不測而且因為氣運有變下將亂。
後前秦無道,諸侯伐之,至寶不知所蹤。
今日路永霖逆而行,敢借國運,不惜日後自己慘死,下動蕩,也要攔擋北番與國門之外。墨川大笑:“哈!哈!哈!哈!路永霖你不要命了嗎?縱然你不怕死,將來霍亂下你可是千古罪人啊。”墨川心中惱怒,豪氣飛揚,長袍勁風鼓起,惡狠狠瞪著路永霖。
“唯有死而,吾輩何懼。”路永霖宛如神,月光灑下,照在他半副羅袍之上,路永霖鱗甲潔白名曰“水光”,皎潔月光之下波光瀲灩,猶如身披星河。路永霖仰凝望道:“意如此!意如此!”
墨川尚不死心,在洛遙加持之下躍向城關,血色殘影讓過路永霖直取北關印,路永霖右手握拳拇指前伸道:“破!”
北關印金光大勝,向前射出金光,與墨川暗紅色的手掌相撞。墨川不愧五族共主,北關印引著星宿之力,調動地之氣,墨川區區肉身,卻也能和地相抗衡。墨川紅瞳之中血浪翻滾,調動神賦之力加上全身真氣,卻也進不了半分,墨川畢竟凡體隻堅持了片刻,隻覺得心跳加速後力不濟,墨川手中凝盾向上一躍躲開金光。
墨川狠狠看了路永霖一眼轉身就走,飛入番營。
北番鳴金,路永霖落入城關,斜倚女牆口喘粗氣。
北關城上出奇的安靜,眾將士還沒有緩過神來,今日之戰,勝以往百日,攻守之中險象環生,北關如同大浪之中一葉扁舟,風雨飄搖。所依仗者將帥一心,士卒效命。一座雄關才得以安然無恙。
“我們…勝了…”路永霖半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呐喊聲,吼叫聲,響徹北關城,到處都是歡慶之聲。劉芳、劉岱、於慶、古鋒,直接躺在地上,仰觀望。
“我才…知道,月亮是那麼的美。”於慶道。
“拉到吧!隻要活著…你看什麼都美。”古鋒道。
“我看你…你還是…那麼…醜”於慶搖過頭看著古鋒。
“哈!哈!哈!”眾人大笑。
上官弟兄並沒有話,五幫著給二人上藥,包紮。
邵公安早已經被士兵抬走醫治,醫所裏兩個粽子左輕侯和邵公安相視而笑。
路永霖良久才緩過勁來,令夏伯淵安排城防,自己親自安排士兵治療休整,燒水做飯,整理軍械。
北番幾日交戰,幾次都要攻下北關城奈何時運不佳才使功虧一簣。北番軍營也和周軍一樣,修養整備北番軍心大受打擊,軍營裏不時傳出慘叫。深夜,寒蟬淒切,月上東梢,兩方都陷入寂靜,隻有值夜士兵凝望星空,道是征人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