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劉安的車隊緩緩上路了。刺骨的冷風,顛簸的土路,嘎吱吱的車輪聲,伴隨著行路人一直前行。
馬車上的離念秋等人尚有睡意,一的交往讓離念秋三人對劉安這個商人很是放心,又加上連日奔波,三人蓋著厚厚的棉被隨著馬車的顛簸,搖晃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劉安倒是神清氣爽,搖晃著馬鞭驅趕著馬車,仿佛昨日喝到半夜的不是他一般,劉安一邊趕車一邊道:“兄弟,這樣趕路不出十日你們就能到陳留啦!可別睡著啊!心著涼。”
“嗯,謝謝劉大叔,等到了陳留我好好招待你們,到時候酒肉管夠。”離念秋強打了精神道。
“好好,駕!”劉安心中高興又緊催了一下。
離念秋,搖了搖兩旁的張梁和蔣雲容道:“心啊別睡著了,警醒著點。”
“師哥,昨那幫人吵的我半沒睡著,我不管就要睡。”著蔣雲容仿佛是覺得冷了,往離念秋身旁靠了靠,潔白如玉的臉湊到離念秋麵前,離念秋微微皺眉伸手從藥材上抓了一把抹在蔣雲容的臉上。
“讓你別洗臉,非要洗。”離念秋道。
“師兄,我沒洗啊。”一旁的張梁聲道,著也往離念秋身旁靠。
“拿我取暖啊!”離念秋道,對待同樣湊過來的張梁,離念秋一腳蹬開。
在三人嬉戲當中,光也微微亮起來,三人精神也好了很多。
車隊已經行進了不遠的距離,前麵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樹林。
“公子,你也快亮了,怎麼路上沒有行人啊?”張梁問道。
離念秋仔細觀瞧,的確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離念秋道:“隻怕是氣太冷,還沒出門吧。”
若是盛夏時節,眾人過這片林子時需心強人攔路。如今深冬時節,草木凋零盡是枯枝敗葉,林子雖大卻也一覽無餘,所以劉安有沒有放在心上。
忽然,一聲馬嘶伴隨著劇烈的晃動,讓離念秋三人驚起。
“怎麼了劉大叔?”離念秋問道。
“兄弟,躲好別亂動。”罷劉安用布把三人遮蓋起來。
隨著一聲響箭,緊接著兩旁的林中樹葉之下突然冒出一群人圍住了車隊,隨後車隊的四十餘人也從車上抽出兵刃與三百多人對峙在當場。
“不知道是哪裏的朋友?還請出來相見啊!”劉安雖是商人卻也見過不少世麵,與這些人也打過交道,所以並不慌張高聲問話。
隻見嘍囉往兩邊閃,迎麵來了三個人。最左邊一人,四十歲上下身材矮,佝僂著腰麵貌醜陋,背上背著一對飛鐮混鐵打造,看上去一隻約有二十餘斤,上麵掛著鐵鏈,鐵鏈順著胳膊往下正攥在手裏。最右邊一人,三十五六的年紀,一襲長袍書生打扮,一把紙扇在掌中搖搖晃晃,麵色枯黃猶如敗葉,像是生了重病。
中間有一人約有五十歲,身材高大虎頭環眼,花白的頭發一副鋼髯黑中透亮,身穿狐皮大氅,雙手胸前環抱,雙目如電狠狠的盯著劉安,正是當年的蜀中巨寇惡名遠揚的赫連霸。
“一枝門前柳,飄搖江湖人。敢問幾位當家的是哪裏的朋友?”劉安雙手抱拳施禮道。
“你就是去青州送貨的藥商嗎?”赫連霸並不接話冷冷的問道。
“對,的劉安,是個藥商。”劉安見狀況不對,立馬矮聲道。
赫連霸上下打量,然後對右邊黃病的人道:“老三解決了他們。”
“是!”罷黃病之人就要往前。
“別啊!這位當家的,我也是七爺的門生,都是自家人,高高手吧(高抬貴手)。”劉安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帖子,封麵上畫著一朵雲,雲中寫著一個七字。
黃病之人探著腦袋看了一眼笑著道:“奧,你也是七爺的門生啊。”
“是!是!自家人,當家的放我們過去吧,的還有一番孝敬。”劉安見有轉機馬上從懷裏掏出一個銀子包往黃病之人手裏塞。
黃病之人一掂銀子包道:“嗯!還不少。”
“那?這位當家的我們能走了嗎?”劉安聲問道。
“別急啊!這位兄弟貴姓啊?”黃病之人道。
“姓劉。”劉安道。
“奧!劉大哥!”黃病之人麵帶戲耍之色。
“不敢不敢,敢問當家的尊姓大名啊?”劉安道。
“奧,行走江湖也沒個名字,倒是有個外號,我江湖人稱‘病鬼’,那個是我二哥人稱‘醜鬼’,這個就是我的大哥赫連霸有個外號叫做‘千鈞刀’。”病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