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人猶如一道白虹飄然而至,離念秋三人抬頭仰望著,這是章先生獨有的出場方式。章白一襲長衫白衣勝雪,如同一隻鳳凰昂著它高貴的頭顱,展示著它華麗的羽翼。章白雖然比較注重自己的外表,但如此鄭重的打扮自己還是在看到張梁失神之後才決定的。
鄭重的語言隻有搭配上得體的妝容才更能融入人心,章白是這樣教弟子們的,自己也是這樣做的。
“先…先生。”張梁道。
離念秋、蔣雲容二人跪拜道:“弟子見過先生。”
離念秋拉了拉張梁,張梁也不理會徑直的走向章白問道:“先生我真的沒錯嗎?可這麼多人都是因我而死啊。”
章白摸了摸張梁的頭道:“當然沒錯,你覺得他們是因為你而死嗎?”
“先…先生…”張梁聽到章白的話眼中露出一絲光彩激動的道。
“他們作惡多端,攔路搶劫,為虎作倀,本應有今日下場。今日梁兒你巧思機變讓他們自相殘殺,是懲奸除惡俠義行為,你又何必為此疑惑?”章白道。
“可…可那是幾十條人命啊!我…我豈不是草菅人命嗎?”張梁眼中帶著淚痕道。
“你們起來。”章白對二人道。
“章先生,師兄他…他魔怔了。”蔣雲容聲道。
“你隻看到因為你死了的幾十人,可你沒看到你救了的那些人。”章白道。
“我何時救人了?”張梁問道。
“且不那一車隊的人因你而活,單今日這些惡人死了,明日呢?”章白看著張梁問道。
“明日?”張梁不解。
“明日就沒了石雲莊,明日就沒有了攔路搶劫的強盜,明日就有數不清的人因師弟你而活啊!”離念秋道。
“這…這…先生…這。”張梁一時間猶如醍醐灌頂。
“你懂了?”章白道。
“多謝先生,多謝師兄。”張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
章白這才暗鬆一口氣,張梁若是深陷其中,日後對他的成長必然有很大的影響,作為青陵穀的先生章白是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太好了,師兄你清醒了。”蔣雲容高興的跳起來道。
章白瞪了一眼離念秋道:“堂堂青陵穀大弟子,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擅自出頭被他人戲耍與股掌之間,離念秋你真給青陵穀長臉啊?”
離念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懇的道:“弟子給青陵穀丟人了,請先生責罰。”
“先生,不能全怪師兄啊!都是那三人陰險狡詐欺哄師兄,師兄才…才…”蔣雲容連忙替離念秋話,看到先生的眼神不敢下去了。
“才如何?”章白狠狠的瞪了一眼蔣雲容道,“平時不刻苦用功,遇上比自己強的,手足無措嚇得落荒而逃。”
“先…先生其實這些主意都是大師兄出的,擒拿這三個惡人,大師兄功不可沒啊!”張梁見先生責罵沉重實在忍不住話替離念秋辯解。
“你不我還不生氣!這些主意若是你想出來的,我倒是要好好誇獎你一番!以弱勝強,不拘一格。”章白雖然是責罵張梁但還是隱隱的認同了離念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