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師兄還是很有謀略的。”蔣雲容也幫腔道。
“謀略?秋兒你告訴我身為青陵穀大弟子,對付三個強盜,需要師弟巧言令色,在火堆裏暗下攝魂香?”章白問道。
“不應。”離念秋斬釘截鐵的道。
“需要師妹鋌而走險,用鋼線帶著假人,躲在樹後暗放迷香。”章白再次問道。
“不應。”離念秋道。當先生道讓師妹鋌而走險時離念秋的心就如同被鋼刀刺了一般。
“需要自己鼓吹搖舌,暗下迷藥嗎?”章白問道。
“不應。”離念秋從口中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站起來!”章白看著離念秋道。
離念秋緩緩的站起身來低著頭,不敢看章白。
“抬起頭來。”章白道。
“是”離念秋緩緩抬頭道。
章白眼中盡是溫柔的看著離念秋道:“難受嗎?”
“不難受。”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從離念秋嘴裏緩緩出。
章白將手放在離念秋那瘦弱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
“你懂嗎?”章白問道。
“懂!”離念秋道。
“一路心,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章白完消失在原地。
“是!”離念秋道。
作為青陵穀的普通弟子,離念秋的表現還算可圈可點,可作為青陵穀的大弟子,未來的接班人,他肩上所承擔的遠比他所能承擔的要重的多,對他的要求遠比對其他弟子要苛刻的多。
“走。”離念秋隻了一個字,卻充滿了力量。
“師兄,這三個人怎麼辦?”蔣雲容問道。
地上綁著的是石雲莊的三人,離念秋想了半晌,走到三人麵前道:“今日本應殺了你們三人,可念在當日你們手下留情今日就放過你們,他日相見定不容情,你們逃命去吧!”
一輪新日重新升起,新的一已經來臨,大路之上離念秋三人與劉安迎著寒風話別。
“劉大叔,晚輩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離念秋對劉安道。
“兄弟,有話直,何必如此?”劉安道。
“那晚我在石雲莊上偷聽到大叔有一封書信?”離念秋問道,“恕晚輩直言,這封信劉大叔還是不送的好。”
“哈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兄弟,淮南王有大恩於劉安,劉安隻有以死相報,此事過後劉安將自刎以謝下,也不負兄弟救我一回。”罷劉安大笑而且縱馬奔馳。
“這…哎。”離念秋一聲長歎打馬而去。
“師兄你等等我。”蔣雲容在後麵道。
“這麼早劇烈活動對身體不好的。”張梁喃喃自語道。
陳留郡蔣家莊,村東口的大石頭上一個長衫男子手中捧著書目不轉睛的看著,不時晃著自己的腿,然後笑一下。已是寒冬,石頭上冰冰涼涼男子也不在乎屁股緊挨著也不怕自己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