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魏瑢,並沒在乎自己給別人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他撥動著馬脖子上的鈴鐺,目標明確地前往另一匹馬所在地。
*
幾個皇子後麵跟著侍衛,進樹林之後,就分散開來了,偶爾能聽見他們射中獵物之後,發出的欣喜聲。
湯圓手抓著弓箭,坐在馬上,任由黑馬漫無目的的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閑逛的。
隔著一片樹叢,魏景辰透過樹間的空隙,凝視著紅衣女子的愜意神態,遂舉起了手中弓箭,手指掠過箭尾的羽毛,緩緩地瞄準了她所在的位置。
就在他拉滿弓的時候,對方卻巧言笑兮的看了過來,唇瓣微動:“你不敢。”
明明離得那麼遠,他就是看懂了。
他麵色緊繃,陰沉的盯著她,保持著拉著拉滿弓的動作。
見狀,女子嘴角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容,也抽出銀頭羽尾的箭抵在弓箭上,學著他的模樣拉滿弓。
“咻”一聲,她鬆手了。
箭頭勢如破竹之勢,衝著他射了過來。
魏景辰瞳孔微縮,視線中隻有那飛來的箭,抓著長弓的指尖泛白,眸中透著愕然,與不敢置信。
耳邊冷風掠過,就聽見箭頭紮進血肉之中,“噗嗤”噴出一股血。
魏景辰倏地扭頭,入眼是一條藏在樹葉下的竹葉青,此刻被箭頭紮在了樹幹上,倒吊著蕩秋千。
“送你的!架——!”
遠遠地傳來女子瀟灑擺手的聲音,快速駕馬離開,消失在了視線裏。
凝視著她離去的方向,魏景辰良久回不過神來。
這一幕,恰好被魏瑢全部看見了,他陰冷地瞥了魏景辰一眼,順著旁邊的道而去。
離開的湯圓,來到了一處溪邊。
翻身下馬,扭了扭脖子,躺在了那邊的石頭上。
係統都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是來比賽的,還是來遊山玩水的!】
湯圓揪了一根狗尾巴草,一邊嚼著,一邊吊兒郎當道:“贏了又沒好處,還得流一身汗。”
【……】我竟無言以對。
“喂,給我魏瑢的事情。”
湯圓雙手枕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剛才出來的時候,特地四下看了看,結果沒看見他的,神出鬼沒的,不會是個鬼吧?
【魏瑢,十皇子,上輩子是因為花想容而黑化的。】
湯圓微怔:“啊?他喜歡花想容啊?”
【那倒不是,就是他……】係統話一半,察覺到魏瑢漸行漸近的身影,連忙提醒道:【他來了,你還是自己看吧。】
湯圓下意識抬抬眼望去。
湯圓下意識抬眼望去。
眸中倒映著少年騎在馬上,玄衣墨發,姿態瀟灑肆意,好似發現了石頭上躺著的花想容,那張美麗的臉陰冷地黏稠笑容出來,沒由來的令人膽寒。
湯圓視線忽地旋轉起來。
轉瞬,她出現高高的台階之上。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湯圓順勢看向台階下。
數十個禦前侍衛,左手持劍,驚恐駭然的後退。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斷了右臂,鮮血隨著他們倒退,流淌了一地。
“讓魏景辰,滾出來。”
男人嘶啞且陰冷地聲音傳來,近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