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匠最後的願望實現了吧!”見狀,我看向鄭雪和大黃輕聲道。鄭雪依偎在我的懷裏,緊緊地抱著我,弱弱的哽咽:“嗚嗚……哪裏實現了?”
“不!他實現了!”我看著地麵上的照片,緩步過去,把照片放到了柳木匠的身上。神奇的事情又發生了,柳木匠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眼睛終於閉上。這不是說他詐屍了,而是我說的話已經成了現實。
在木板上躺著的柳木匠很安詳,但他留下的遺孀卻無法像他那樣平靜。隻聽女人渾然不顧的捶打著柳木匠的身子,用鄉音哭訴。幾個鄉親拉著她,她在幾人的手裏掙紮,哭得很響。
邊上的年輕人們都感歎,柳嬸子向來都是要強的女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那麼慘。再要強又怎樣,老公和女兒雙雙死亡的雙重打擊下,任誰也控製不住自己。若不是還有膝下一雙兒女,可能她能承受不住。
葬禮我也參與了,雖然我隻是一個外來人,但柳嬸子卻把我們三個留了下來。至於送骨灰來的兄弟因為還有事已經先行離開,在柳嬸子的千恩萬謝下離開。
這裏的風俗跟我們那兒有些不同,但葬禮的安排嘛,都是按照我夏國農村的傳統,大約都是大同小異。
在村長的主持下,最親近的親屬穿上村裏發下來的孝服,柳嬸子和一雙兒女披麻戴孝,幾次哭暈。
好在村裏的男男女女都會幫忙,以自家為基準點,有幾十戶都可以稱得上是叔伯兄弟。在廟堂裏,在道士那常人聽不懂的悼詞下,一圈又一圈的追念逝去的先人。
柳木匠死得突然,在村長和當地政府的溝通下,許了這一家的土葬。再往後,土葬已經不可以了,據說之前死過的幾個老人都是先火葬然後埋衣冠塚,這已經是極限。
火葬有火葬的好處,隻是農村人,有多少能接受呢?可是上麵的規定如此,也沒法。不過好在柳木匠趕巧在這個點,本身土葬禁止也不過才剛剛實施罷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情麵可講。
最後男女老少把柳木匠葬在了選取好的地方,那是柳木匠生前早已經選定好的。他幾次尋死沒有成功,沒想到最後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死了。
而且天公作美,出葬的這天天氣非常好。直到先人埋葬,我們足足在這個地方呆了三天。三天時間裏,我們也了解到了小飯店那對夫妻的罪行。
原來,當初拐騙柳如煙去幹那行的就是那個女人,除了柳如煙還有鎮上不少無知少女出去以後被他們以同鄉的名義騙去。有些是自願,有些是被騙也有些是被強行帶走。
柳如煙後來跟他們鬧翻,也是他們把柳如煙的事情傳遍整個小村,說起來,他們跟柳如煙還是共同的一個太爺爺,卻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死了也是活該。
砍殺他們的自然是一個受害者的男朋友,正好被我們碰到,自然不會是正巧。至於原因,當然跟柳如煙有關,柳如煙的魂靈最終還是不舍得,跟著我們回來了。這還是後話,等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