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怎麼處理他們?”
謝延身上的戾氣絲毫不減,“報警,這十來年內,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謝延完,轉身往車的方向走去。
身後是一片哀嚎聲。
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謝延渾身的殺戮驟然收起,吩咐開車的初幽,“立刻去醫院。”
他將雲蒔攬在懷裏,車內有些狹窄,謝延清楚地聞到一股血腥味。
一路上,他催促初幽快點。
初幽覺得當助理好難,當謝延的助理更難。
“我的傷不是特別重,慢慢開車就好。”
謝延不敢隨便碰她的傷,低聲溫柔讓她睡一會,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雲蒔眯著眼,又累又困,她還真的睡了十幾分鍾。
雲蒔一進醫院,謝家跟淩家等人立馬過來,消息沒有壓住,京城很多的記者也跟過來,堵在醫院外麵。
進了醫院,光線明亮,謝延才看清雲蒔腳上的傷。
被尖銳的石頭和一些碎玻璃渣給弄傷了。
得要取出來。
雲蒔身上有爛泥,很不舒服,“我想先洗澡。”
她腳有傷,謝延便抱著她去了浴室,親自給她洗澡。
謝延身上也蹭了泥,索性一起洗。
大白的赤-裸相對,雲蒔心跳砰砰亂跳,有些放不開手腳。
“別想有的沒的,”謝延不敢給她用沐浴露。
“你怎麼知道我想了什麼?”
謝延終於笑了下,“你一想床上那點事,耳根就特別紅。”
雲蒔立馬捂了下耳尖,果然,是燙的。
但她會為自己找借口,“熱水太燙熏得,你臉皮厚沒啥反應。”
“你要是不受傷,我現在就能將你給辦了,你信不信?”
雲蒔乖乖地閉嘴。
她信!
地上有水,雲蒔不敢踩地,謝延就用濕毛巾給她擦拭,動作輕柔地給她洗完澡,然後穿上病號服,抱了出去。
謝延堅持要陪著雲蒔一起拔玻璃渣。
不是特別嚴重,但也很痛。
醫生給雲蒔拔碎玻璃渣時,謝延就在一邊蹲著,眼眶猩紅。
“你輕點。”
“再輕點,別弄疼了我太太。”
雲蒔這個當事人還沒他這麼傷心難過。
醫生知道兩饒來頭大,明明醫術很棒,被謝延得手都有點發顫。
關心則亂啊。
雲蒔拉了拉謝延的手,“我餓了,要不你出去給我買點東西吃?”
“我讓人去。”
“我想你去,我一個人沒事的。”
謝延離開前,習慣性地吻了下她額頭,“辛苦你了,我很快就回來。”
這親昵的動作,旁若無人。
病房門被關上,醫生稱讚,“謝先生跟謝太太很恩愛。”
氣氛瞬間沒那麼緊張了。
雲蒔也被這句話取悅到了,褪去了冷清的模樣,話了多零,“嗯,他對我很好,我被綁架的這兩,他肯定急壞了。”
真的好愛他。
將謝延打發走,醫生鬆了口氣,動作越發嫻熟給雲蒔拔玻璃,等謝延回來時,包紮得差不多了。
她住在VIP病房內,淩氏夫妻和淩驚弦坐在病床旁邊,離雲蒔最近。
兩高懸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讓您們擔心了,我沒有什麼大礙。”
“好好養傷,婚禮等你傷好了之後,再重新挑個好日子舉辦。”
這是自然,雲蒔頭上還包紮著紗布,腳也受了傷,完全不能以最美的狀態出嫁,頷首。
謝家過意不去,還是家裏的人搞得事情。
淩澤這個一家之主,自然得要為雲蒔撐腰。
“希望老夫人跟老爺子能好好處理一下這事,否則,我怕以後蒔嫁過去,再出什麼事,我們可承受不住那樣子的打擊。”
不用淩澤,謝二老都會給一個交代。
而且,這件事,的確是楊雨悅的不對了。
謝延在外麵買了些清淡的食物,回來聽到零風聲,並沒有立刻發生。
得知雲蒔沒什麼大事,親朋好友們紛紛折了回去,等謝淩兩家大婚時,再過來。
謝家跟淩家也萬分抱歉,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
很快,楊雨悅也過來了。
“她肯定不是真心想要來道歉的,那來這裏幹什麼?”雲蒔納悶。
謝延知道楊雨悅沒成功綁架到雲蒔,但陸清跟她也有關係。
“別搭理她,”謝延完全不讓楊雨悅進來。
謝凡陪著楊雨悅過來的,在病房外麵給謝延打電話。
謝延接了一次,就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