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從小便是個練武苗子,在他老家,就一個老媽和躺在墳地裏的爺爺。他沒有父親這東西,在他十二歲那年她親眼看見父親拿著刀殺害了自己爺爺,雖然時過境遷,但積壓在柳塵心中的仇恨卻未消散半點。他拚命練功就是為了在某一天把自己父親帶回爺爺墳上,摁下他的頭顱。但後麵聽母親說那個人死了,柳塵沒有懷疑,但卻心有不甘。
周婉生活作息很亂,但私生活很幹淨,每天早上起來的很晚。至於昨天,估計是因為占了柳塵的便宜有些理虧才做了一頓早飯。
“小姨,吃飯了!”柳塵做好早餐跑去敲門,都九點半了,可裏麵卻半點聲響都沒有。
柳塵對此習以為常,推門進去。周婉睡覺是從來不鎖門的,也不知道給了柳塵多少次機會。
房間正中有這一張兩米二的大床,白色的被子。可此時床頭卻沒人,強悍的周婉橫著睡在床上,一晚上睡個覺能從床頭睡到床尾,也是需要點本事。
“吃飯了!”柳塵不耐煩的叫了一聲,卻發現周婉迷人的雙腿正夾著被子,那天柳塵給她拿的小內內正穿在身上,若隱若現讓人直想噴鼻血。
柳塵沒那麼多耐心,上前一步直接搶過被子,頭也不回的抱到客廳丟在沙發上。
房間裏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過了能有五分鍾,周婉黑著臉走出來,洗漱完後坐在餐桌前瞪著柳塵。柳塵沒搭理她,眼觀鼻鼻觀心的吃飯,周婉看久攻不下,習慣性的把大長腿放在柳塵腿上,似乎這樣吃飯她心情很好。
“小屁孩,今後有了媳婦兒可不能忘了小姨我,要不我會傷心的--”吃著吃著,周婉像是魔障了一般,楚楚可憐的看著柳塵,還真像個被人拋棄的怨婦。
柳塵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把周婉脫光了丟大床上去就地正法了,你個狐狸精,成天都戲耍老子!
上午陳雪兒按照承若來到柳塵家裏,周婉很熱情的拉著小姑娘說天談地,但更多的是圍繞著柳塵。說了他不少糗事,比如不敢那她內褲之內的葷段子,陳雪兒在耳濡目染下居然漸漸有了笑意,隻是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好不可愛。
柳塵從廚房走出來看著陳雪兒,一旁的周婉媚笑一聲打趣道:“小屁孩,現在敢不敢看小姨內褲呀?”
柳塵沒理她,看著陳雪兒微微皺眉道:“不是叫你不用來了麼?”
陳雪兒像是個做錯事兒的孩子,委屈的低下頭不敢與柳塵對視。
柳塵被周婉嫵媚的瞪了一眼,沒說話,坐在床邊掏出煙盒。陳雪兒見此怯生生的提醒道:“少抽點煙,對,對身體不好--”
柳塵動作一頓,抬頭淡淡的看了陳雪兒一眼道:“別管我,先把你自己看好。”說罷抽出根香煙點上,屋內頓時雲裏霧裏。
陳雪兒緩緩低下頭,心中有些難過,不過很快恢複過來,從地上拿起袋子欣喜道:“我從家裏帶的大閘蟹,四隻,我和小姨一隻,你吃兩隻。”
周婉適當的出言道:“就是嘛,人家好歹也是小姨,吃的還沒有侄子多,不公平呀不公平--”
陳雪兒笑起來,可笑著笑著便不笑了,因為盯著她的柳塵沒笑,或許說,是沒半點反應。眼神透著股子冰冷勁兒,一瞬間看的陳雪兒內心透涼,壓抑的委屈和難過一擁而上,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你,你怎麼了--”陳雪兒眨巴著眼睛,忍著情緒弱弱的問道。
柳塵像是沒看到陳雪兒的難過,看了眼袋子裏的大閘蟹,問道:“大閘蟹,你家買的?買了多少?”
陳雪兒委屈的低下頭,淚水開始往下滴:“五隻--”
柳塵雙眼一凝,手上的煙灰抖落一地,一共買了五隻,她卻活生生帶回來了四隻。
柳塵強壓著內心的情緒,她並不是有意為難陳雪兒,而是他開始懷疑這丫頭有日沒夜往他家跑的動機。這麼多年他低調做人,為的便是給本就情況特殊的家裏少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