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別墅,管家便朝周弘昌惴惴不安的噓聲道"黃小姐生了很大的氣,把做好的飯菜全部都倒掉了"。
"我知道了"周弘昌換好鞋便匆匆朝房間內走去。
"咚咚"他敲了敲房門,然後將門把手一扭動。
透過門縫看到懸掛在牆壁上安然無恙的相冊後他有驚無險般的鬆了口氣,接著一個嬌柔的背影以蹲姿出現在了他的眼眶內。
周弘昌推開門朝裏踏了進去,拖鞋踩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踩踏聲,把正在收拾行李的黃九兒嚇得不輕,她迅速回頭當看見來者後,驚慌的神色變得平淡如水。
"你收拾行李幹什麼呢?"周弘昌不解道,然後悠悠走到她身旁看到整整齊齊疊放在行李箱內的衣物他有那麼一絲錯愕。
"不關你事"黃九兒淡淡的說道,然後將行李箱鎖上站了起來就準備推著箱子走出房間。
"喂"周弘昌趕緊抓住她的手臂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今天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回來,把那個東西全部放回去"。
黃九兒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朝他無所謂似的說道"你反正也煩我,也不願跟我住一起了,我一個人待這也沒意思,與其自討苦吃還不如幹脆點走了算了,也方便你好找找新歡,你放開我"
"哎,這天這麼冷,你可要考慮清楚啊,最近的旅店距咱這裏都有十來公裏"周弘昌仍不放手反而抓的更緊他琢磨了一會故作玄虛說道。
"凍死我也比待在這兒好,你放開"黃九兒漲紅了臉使勁的扯著周弘昌的手掌說道。
"你要是能拽開我,我就放你走"周弘昌邪邪一笑,然後前踏一步雙臂頓時從後背將她腰肢緊緊的抱住。
感受到他霸道的溫柔,黃九兒漸漸放棄了掙紮,一股強烈的酸痛包裹著她的心肺,腔內開始哽咽"我不過就是一個低階層的普通人,哪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已經得到我了,你幹嘛還一直寵著我"。
周弘昌聽著她突如其來帶哭腔的話語,頓時一愣,他得意忘形的表情隨之僵硬破碎,嘴唇稍與其拉進了距離道"傻瓜,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現在這些重要麼?我求求你放開我讓我走吧,我能感受到的安全感已經所剩無幾了,在這裏我整天都人心惶惶,提心吊膽,你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嗎?我害怕哪一天你回來的樣子不是我現在看到的模樣,我害怕哪一天一個電話吵醒了我說你出了事,我更害怕你會在哪一天突然就拋棄了我"黃九兒哽咽道,背負了無數刻骨銘心的苦痛淚水在默默的,清澈的流淌,撫摸著她,安慰著她。
周弘昌未緩過神的心靈港口仿佛被洶湧的潮水猛地拍打在最脆弱的堤岸。
黃九兒將他失去了力量的雙手撥開,然後擦拭掉遺留在臉頰上的淚水,推著行李箱痛心疾首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