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常聽了糜竺的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很是直接的說道:“如果糜別駕你真是基於這一點考慮,那本太守隻能說你把劉平原考慮進去。隻能說你是大錯特錯了!投靠劉平原,不僅不是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
糜竺皺眉,不解的問道:“袁太守此言何解?”
“糜別駕考慮劉平原,是因為劉平原的仁義之名。可是,糜別駕又是否知道,劉平原的仁義之名不過是虛假的,都是他所表現出來的?而事實上,劉平原不過是一個假仁假義之人?”
糜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一臉冷然的說道:“袁太守,竺敬重你的為人,卻不想袁太守你卻在他人背後言人是非,如此豈是君子所為?若是袁太守如此,竺以為,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糜別駕勿急,既然本太守都這般說了,又豈是胡言亂語,沒有證據的事,本太守豈會說出來?”
袁常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糜竺臉色卻還是不太好看,板著個臉,倒想聽聽袁常有何證據。
“糜別駕是否聽說過劉平原之弟張翼德怒鞭督郵之事?”
“此事略有耳聞,傳言那督郵貪婪成性,明目張膽的向劉平原索要賄賂,否則便上告劉平原無能,以免去劉平原的官職。後百姓前去求情,被那督郵鞭打,張翼德聽聞此事,便前去督郵住處,將那督郵綁了鞭打,後來劉平原聽聞此事,前去放了督郵,並且為了兄弟之義,棄官而去!如此行徑,當是我輩學習的楷模,又豈是假仁假義之徒可言?”
袁常沒有因為糜竺的態度而惱怒,不緊不慢的反問了一句:“糜別駕你先前也說了,你是聽傳聞而知。那麼,糜別駕是否親自查證過,了解了其中的詳情?”
糜竺聞言眉頭微皺,不解道:“袁太守此是何意,莫非其中有所出入?”
“自然,而且出入非常之大!”
袁常點了點頭,朗聲道:“自從在虎牢關見識過劉玄德,知曉其絕非甘於平庸之人,本太守便已經深入調查過。關於張翼德怒鞭督郵此事,事實並非如此。當初劉玄德兄弟三人討伐黃巾賊有功,盧中郎將替劉玄德請功,劉備本以為會被封侯,誰知後來隻是擔任了永寧縣的縣尉,因此,劉玄德心中頗有怨憤。後來,督郵借朝廷之命向劉玄德索要賄賂,劉玄德心中本就不滿,又豈會給督郵賄賂?因此,劉玄德率兵衝入督郵住處,將其綁起,鞭打二百餘下,然後棄官而去。真正動手之人乃是劉玄德,為何別人傳聞之中會是張翼德動的手?後來,本太守讓人仔細探查一番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劉玄德命令麾下散布出去,為的便是宣揚其仁義之名。”
糜竺又一次瞪大了雙眼,似乎對於袁常口中所說的內容有些難以置信。然而,袁常卻是不等糜竺發話,又接著說了起來。
“其後,劉玄德棄官之後便逃往代州劉恢處。劉玄德藏匿他人領地,卻也不能安分守己,借口幫助劉恢處理事務,其實真正的目的卻是在收買人心。糜別駕麾下亦有查探方麵的人手,可將劉玄德的經曆仔細探查一番便可發現,劉玄德每次投靠在他人麾下之時,都不曾安定過,縱觀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自己。如此的人物,若不是用假仁假義來表示,還有什麼言語能說明?”
聽了袁常的話,糜竺感覺自己的大腦“嗡嗡嗡”的響個不停,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其實,袁常的話倒是有些在潛意識的暗示糜竺。正所謂三人成虎,原本一件普通的事情,經過多個人的傳聞,或許就變成不普通甚至跟原本的事實有了很大的出入。袁常跟糜竺述說劉備,用的便是這個方法。
通常,大家看到劉備的行為,第一反應都是覺得這家夥是個仁義之人,而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一旦有人告訴你,說這家夥的行為是另有目的,那麼,便在你的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就如糜竺一般,原本他覺得劉備是個仁義之人。但是,如今聽了袁常的話,他就會派出手下人去探查劉備以往的事跡,按理來說,劉備做的事也沒什麼。可是,糜竺現在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種子,對比劉備的行為,都會跟另一個結果對比。如此長此以往,劉備就算真的是個仁義之人,也會變得是個假仁假義的人。更何況,劉備事實上,他還真的就不是一個仁義的家夥。當然,也有人不讚同,覺得劉備是個真仁義的君子,至於這一點,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袁太守,竺有些反應不過來,且讓竺思索一番,還望袁太守勿要怪罪!”
糜竺覺得信息量有點大,他有必要好好思考一番。當下,跟袁常請罪一句之後,便埋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袁常,嘴角閃過一抹奸笑,隨後又恢複自然,跟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品酌美酒。(想知道《三國之四世三公》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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