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盧覽搖了搖頭,說道:“關大人,以本將從軍多年的經驗來看,對方絕非是有埋伏…咦,不對!”
盧覽正要反駁關靖的言論之時,卻是猛然驚呼一聲,兩眼直直的望著地麵,一時之間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關靖也聽到了盧覽最後的驚呼聲,卻也不知道什麼事會讓盧覽如此失態,當下也沒有打擾盧覽,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
過了片刻,盧覽這才抬起頭在四麵掃了掃,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也虧得是在夜晚,並沒有什麼人看到。
“關大人你說的極是,看來對方真的是想要把我們引誘到他們的埋伏圈。”
“呃!”
聽著盧覽如此鄭重其事的話語,關靖自己卻是愣住了。剛才他說對方會有埋伏,隻不過是出於他從以往的認知來分析,對方有異常的舉動,通常都會有埋伏,故此他才那麼說,根本沒有絲毫的根據可言。可是現在盧覽竟然讚同他的話,難道真的被他蒙對了?
盧覽也沒有注意關靖的表情,沉著臉,緩緩說道:“關大人你看地麵上的腳印,雖然對方是在逃跑,可是腳印卻是錯落有致,似乎撤退的十分有序。還有這周圍的環境,比之我們埋伏時的地方還要偏僻,而且也更適合於埋伏。若是我們繼續追趕下去,說不定還真的會中了對方的埋伏。多虧了關大人提醒,否則某便鑄成了大錯。”
“嗬嗬,大家都是為了主公著想,盧將軍無須如此客氣。”
關靖訕訕的笑了笑,沒想到還真的被自己給蒙對了。
“傳令下去,全軍就地安營。如今天黑難以視物,為免中了敵軍埋伏,待明日天明之時再行追趕。”
隨著盧覽的命令下達。將士們火速的開始行動起來。不多時,一座座帳篷便搭了起來。
“咚咚咚!”
卻說盧覽才睡下沒有多久。耳邊卻是傳來了響亮的鼓聲,盧覽頓時一驚,從草席上坐了起來,匆匆的戴上頭盔,便從營帳之中跑了出去。可是,當他跑出營帳之後,卻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當下,盧覽黑著臉將擊鼓的士兵傳喚到麵前。
“怎麼回事。為何擊鼓?”
“啟稟將軍,先前敵軍似乎有襲營的意圖,被巡夜的士兵撞見發來信號,故此屬下擊鼓警示。”
聽了麾下士兵的彙報,盧覽頓時就明白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了。
顯然,對方這是要用疲敵之策,用這般襲擾的方式讓己方無法正常休息,等到明日交戰之時,己方士兵就無法完全發揮戰力。果然是好險惡的用心,那韓恂果然是名不虛傳。作為自己的對手。還真是讓人頭疼。
“傳令下去,讓巡夜的士兵加強警戒;斥候小隊加強查探範圍,延伸至方圓十裏範圍之內。一旦發現敵軍,立即發來信號;另外,讓騎兵隊做好準備,隨時出擊。若是敵方再次出現,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敵方要疲憊己方士兵,肯定不會讓二萬大軍出現,隻會用小股人馬來騷擾。而隻有這麼點的敵人,騎兵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隨時都可以出戰。
“轟隆隆!”
“殺!”
“殺啊!”
當盧覽又一次準備睡下之時。喊殺聲又一次響起。隻不過一刻鍾的時間,聲音便消隱無蹤。
“怎麼回事?騎兵難道沒有出動。為何沒有消滅敵軍?”
當得知對方又成功的騷擾逃走之後,盧覽頓時忍不住怒喝起來。他先前就已經下令讓騎兵候命。以騎兵的速度追趕對方,按理來說是輕而易舉。可是,自己麾下的士兵又給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啟稟將軍,敵軍這一次出動了數百的騎兵前來襲擾。隻是呐喊了一番便跑走了,騎兵雖然出動了,卻也找不到敵軍的蹤影。”
聞言,盧覽的臉色更黑了,對方顯然打算跟他們消耗了,連襲擾都是派出騎兵前來。如此的話,己方的騎兵根本追不上對方,除非設下埋伏,將敵軍引到埋伏點,讓他們再也逃不了。可是,對方就是來襲擾己方,想要把己方的大軍引誘到對方的埋伏點,又豈會中了己方的埋伏?
“繼續加強警戒,但有敵軍動靜,立即彙報!”
盧覽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對方前來騷擾每次就派那麼點人,己方大軍又無法全部出動。若是什麼戰果都沒有,隻會讓己方的兵馬出現更多的恐懼感,那樣就不妙了。可是,敵軍的騷擾卻又是不得不防,一旦敵軍是真的進攻,到時候想要反應就有些難了。因此,盧覽隻能讓大軍做好隨時出戰的準備,畢竟對方有兩萬的兵馬,若是被對方給襲擊成功,反而會讓己方落入不妙的勁敵。
下達完命令,盧覽便跑回自己的營帳躺下,他倒要看看對方有多少精力,要這麼跟他消耗。隻是讓盧覽要吐血的是,一直過了許久,對方的騷擾便再也沒有露過臉。
“可恨!”
伴隨著低罵聲,盧覽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去。
“咚咚咚!”
“殺啊!”
“生擒敵方將領,賞金百兩!衝啊!”
盧覽還在睡夢之中,夢到自己打敗了韓恂,並且生擒了韓恂,自此得到公孫續的賞識,一路高遷,夢中正夢到自己左擁右抱,好不得意之時,卻是被沉悶的鼓聲給敲響。很明顯的,這個鼓聲並非是來自己方軍營,而是對方軍營之中。
“不好,敵軍要進攻了!”
如今正是寅時,一個人睡眠最沉之時,看來對方這一次是真的要進攻了。當下,盧覽從草席上一個翻身,飛快的將各方將領給召集,準備麵對敵方的大舉進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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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