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出來?”
不過,當對方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盧覽知道,對方是真的看出了己方的埋伏。
“本將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你們想要欺騙本將還早著呢。半夜三更竟然還有如此鳥鳴之聲,簡直是可笑。若是公孫瓚麾下隻有爾等這般愚蠢將領,還不如及早將幽州交給我家大人便是,免得貽笑大方。”
當聽到對方這句話的時候。盧覽終於明白哪裏出現錯誤了。
如今是半夜三更,萬物動進入沉睡之中。鳥兒自然也是一樣。當然,也有一種鳥例外。那就是貓頭鷹。不過,貓頭鷹的叫聲是“咕咕”,而不是“布穀”聲。盧覽在半夜三更用“布穀”聲做暗號,還是在如此寂靜的夜晚,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卻是盧覽的疏忽,同時,對方將領觀察的也很是細微,連這點失誤都被看出來。
“嘩啦啦!”
“嘩啦啦!”
知道己方的埋伏被對方看出來,盧覽也沒有繼續隱藏,當下招呼一聲,三萬幽州將士便從兩側山林衝了出來,跟對麵敵軍遙遙相應。
“閣下便是袁常麾下的韓恂韓校尉?果然名不虛傳,本將在幽州也曾聽聞韓校尉之威名。以韓校尉的才能,卻隻是擔任校尉一職,著實埋沒了韓校尉的才能。我家主公求賢若渴,若是韓校尉投效我家主公,擔任一名將軍鎮守一方是綽綽有餘,不知韓校尉意下如何。”
盧覽遙望對方身影,朗聲招攬到。
“哈哈!”
不過,對於盧覽的招攬,對方卻是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帶著狂傲,狂傲之中更是透著些許的不屑。
“公孫瓚何德何能值得本將投效?簡直是可笑!我家主公有經天緯地之才,要擒下公孫瓚易如反掌。隻要再過些時日,整個幽州和公孫瓚便會落入我家主公之手,本將豈會愚蠢到投效一個無能之輩?本將看你倒是不錯,不若你棄暗投明,本將自會在主公麵前替你美言一番,到時坐守一郡之地也不是沒有可能。若是你不知好歹,等到拿下幽州之時,便是你身首異處之日。”
“呔,狂徒好膽!”
盧覽聞聽對方之言,頓時怒火上湧,沒想到招攬對方不成,還被對方辱罵一番。
“本將招攬你,是看的起你,可莫要不識好歹。本將如今有三萬兵馬,拿下爾等易如反掌,若非看你是個人才,本將又豈會與你多說廢話。本將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投降,要麼死!”
盧覽話音落下,隻見對麵那將領搖了搖頭,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色,但是,盧覽也不需要看清也知道對方肯定沒什麼好臉色。
“公孫瓚麾下若是都如你這般蠢貨,怕是幽州不保了。即便你有三萬兵馬,比本將的兵馬多又如何?難道本將要跟你硬拚不成?簡直是蠢的無可救藥了!本將還是不跟你多說,免得到時候被你的愚蠢給影響到,那就不妙了!全軍聽令,撤退!”
一聲令下,對方兵馬立即“轟隆隆”的轉身離去。絲毫沒有交戰的意思。
“呔,賊子休走,本將定要取你項上人頭!”
盧覽怒火洶湧。口中怒喝一聲,當即便下令追趕而去。從敵軍剛才的行進的動靜來看。就是一群雜兵,也不知方城如何會被對方給拿下,簡直是幽州的恥辱。盧覽自忖己方有三萬兵馬,還是麵對一群雜兵,要是還拿不下對方,他都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追啊!”
“莫要放走敵人,升官發財就靠他們了!”
聽得盧覽的命令,三萬幽州士卒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氣勢洶洶的追了上去。然而,普通的士兵們還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大部分的將領以及盧覽和關靖卻是發現,隨著他們的追趕,他們和對方的距離卻是越拉越遠。
“全軍停止前進!”
察覺到不對勁之後,盧覽果斷的下令大軍停止前進。按理來說大家都是步兵,行軍速度應該不會有什麼差距,可是,對方卻是穩穩的把他們給甩在後頭。而且距離還越拉越遠,這就有些不正常了。如果說對方是精兵那還說的過去,可是。從對方剛才行軍時造成的動靜來看,分明就是一群雜兵,速度怎麼會這麼快呢?再說幽州這三萬兵馬之中,除了一千的白馬義從之外,還有三千的騎兵。若是派出騎兵自然能夠追上對方,可是,對方有二萬餘的兵馬,靠這四千左右的騎兵即便追上對方也奈何不了對方,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反過頭給消滅了。
“關大人。你能看出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關靖有些無語,無論是公孫續還是這盧覽。怎麼都愛詢問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你們作為經驗豐富的將領都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自己又怎麼會看得出來?不過。這話關靖自然不會說出來,免得敵軍還沒有追上,己方的頭領就發生矛盾那就不好了。而且盧覽既然詢問自己了,自己也就發表下意見,免得讓人家以為自己在落對方的麵子。
關靖低頭思考了片刻,隨後低聲說道:“盧將軍,你說對方是否在引誘我等?其實他們早就通過斥候的查探發現了我軍的埋伏,故意裝作不知情,而後擺出一副逃跑的姿態,然後將我軍引入對方的埋伏圈,你覺得是否有可能?”
盧覽心中暗道一聲自己真是昏了頭,這種事怎麼會去詢問沒有絲毫經驗的關靖。就對方一群雜兵,還想埋伏己方人馬?那簡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