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袁常的話語,陳宮上前一步說道:“州牧,馬韓、弁韓、辰韓等地自歸附我中原以來,年年納貢稱臣,此外,夫餘也是與我中原一向交好,若是無緣由出兵征討,怕是於州牧聲名不利。”
“哼!”
袁常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名義上的歸附又有何用?如今他們實力不強,便向我中原俯首稱臣,他日他們一旦強大起來,又豈會繼續歸附我中原?就如高祖之時,高祖實力不如西楚霸王項羽,高祖便向項羽俯首稱臣,及日後高祖實力大漲,與項羽抗衡,最終逼得項羽烏江自刎;如今我中原實力強大尚且能鎮壓這些宵小,日後若是無力,難不成讓子孫後人去彌補我等今日留下的禍患?”
棒子這樣的民族,袁常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繼續保留下去?前世,袁常隻能看著棒子在那裏蹦躂,如今他到了這個時代,徹底的消滅棒子,成為中原的領土,日後棒子還有如何能蹦躂?至於說名聲,袁常又豈會在乎?
就如前世的某國,天天插手別國內政,用的理由還很有道理,是為了維護對方國家的穩定;而反觀華夏,以禮儀之邦自居,結果,今天這個國家在華夏麵前耀武揚威一番,另一個國家又接著跳出來,華夏子民受到殺害,竟然還無處解決。若是國家強大到對方隻能仰視的地步,又有什麼人敢說些什麼。
陳宮的性子是堅持仁義,故而他會考慮到這一方麵的問題;而反觀郭嘉,他就不會考慮這一點了。就如當初陳宮對郭嘉說過,曹操曾經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在陳宮眼裏看來,曹操這樣的品性自然是下乘;然而,在郭嘉眼中,曹操這樣的品性卻是成為霸主的先決條件。倘若不是袁常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原因,郭嘉和陳宮兩個人也不會有機會共處一室了。
“州牧教誨的是,屬下愚昧了!”
陳宮也並不蠢,以往隻是因為接受的是儒家的教育思想,所以,他會想到這些。如今,經過袁常這麼簡單的一番話,他也立馬就醒悟過來,國與國之間的交往,不正如袁常說的這樣?當然,如果袁常不是主公,陳宮並不會這麼快就聽進去,而如今袁常是他的主公,那他自然是站在袁常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了。
“宮台,你隻需謹記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萬民,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名利於我們而言並沒有多少用處。至於是非功過,後人自會評價。就如秦皇嬴政,世人皆言其為凶殘君主,然則,為何不想想他修建了長城,雖然修建長城的時候有無數的百姓喪命,但是,長城卻是讓更多的百姓免遭異族侵害,這樣一想,秦皇修建長城又豈是壞事?有人貶低秦皇,自然也有人稱讚秦皇。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總會有人稱讚我們,也會有人貶低我們。所以,名利這些事情我們根本不用在意。”
“今日聽得州牧一席話,屬下深受裨益!”
見陳宮一臉恍然,似已經明白這個道理,袁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多說什麼。若是陳宮能聽得進去,說這些已經足夠了;若是陳宮聽不進去,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等袁常和陳宮說完話,郭嘉這才上前,一臉奸詐的說道:“主公,既然要對付高句麗,不若遣使往夫餘、濊貊、三韓等地,邀請他們一同出兵對付高句麗,並且許諾利益給他們,想來他們定然不會拒絕。高句麗建國之君乃是當初的夫餘王子,如今高句麗已經發展到能夠威懾四方的地步,而夫餘卻是依然停步不前,還要受到高句麗的威脅,想來夫餘王定然是不樂意這樣的事情。如今有我中原領頭,他們自然是不會放棄如此機會消滅高句麗;此外,濊貊也是一樣,高句麗子民有不少是濊貊逃亡的遺民,如今也對濊貊造成威脅,濊貊自然也是樂意參與此戰;至於三韓之地,一群化外荒民,見有利可圖,又豈會拒絕?如此一來,主公可借他們的手消滅高句麗,又能在戰鬥中讓消耗他們的兵力,到時主公再出兵攻伐他們,自然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