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敵軍有人來高密,高建昌應當好言好語的對待,最不濟也不能像他這樣還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隻是,高建昌此刻心裏不平衡,而且自己的兄弟又死了,心情難免會糟糕,故而才會如此。
“哼!”
然而,那幽州士兵似乎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見高建昌如此表情,當即不滿的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高將軍不待見在下,那在下便告辭了!”
“啪!”
見一個小兵竟然敢如此無禮,高建昌頓時惱怒的拍了一掌身前案桌,怒喝到:“混賬東西,你當本將軍的軍營是什麼地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在,豈把本將軍放在眼裏。來人,將這廝拖下去,斬了!”
然而,麵對高建昌的怒火,那幽州士兵卻是高昂著腦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任由高建昌的兩名親兵動手。
“且慢!”
高建昌經過剛才的一通發泄,心情也好了許多,再加上這幽州士兵如此表現,覺得必有什麼隱情,當下臉上露出一副笑臉,不滿的看向兩名親兵,喝到:“這位壯士乃是我高句麗的朋友,你二人這是要做什麼,還不快快放了他。”
兩個親兵也是不爽,剛剛還是你說要把人家拖下去砍了,轉眼就變成高句麗的朋友了,論變臉速度,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高建昌不知兩個親兵心中的想法,上前拉住幽州士兵的雙手,親切的說道:“這位壯士,不知你是何人,到本將軍營中有何軍情相告?”
那幽州士兵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目光掃向兩名親兵。
高建昌雖然說想知道幽州士兵有什麼軍情相告,但好歹腦子還沒有糊塗,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要對自己不利的,因此,微微一笑,平淡的說道:“壯士請放心,這二人乃是本將軍的心腹,無須對他們隱瞞什麼。”
聽了高建昌的話,剛才心中還有所不滿的親兵,那一點不滿當即就煙消雲散。
高建昌都這麼說了,幽州士兵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麼,否則,豈不是讓人覺得他要對高建昌不利了。點了點頭,幽州士兵輕聲說道:“在下乃是範陽盧氏子弟,今日前來,卻是為了救將軍性命!”
“哦!”
高建昌低吟一聲,對於幽州士兵的話不置可否,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
“壯士說是來救本將軍性命,不知是何說法?”
幽州士兵昂著腦袋,一副傲然的表情,沒有絲毫隱瞞的直接說道:“前番高將軍等攻打本溪城,太史慈不戰而退,丟棄城池,高將軍等必然以為太史慈害怕了你們。然則,並非如此,太史慈之所以丟棄城池,乃是幽州牧麾下軍師所獻之計,為的,便是將高將軍等兵馬拖延住,從而將你們消滅。”
“哈哈,可笑!”
高建昌聽了幽州士兵的話,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不屑的說道:“之所以攻下本溪城,乃是我等勇士用性命奪取,又有何計謀可言,簡直是危言聳聽。況且,烏丸和東部鮮卑同時出兵幽州,幽州三麵拒敵,又何來如此多的兵力來攻打我等聯軍。即便你說的是事實,幽州牧要親自率兵來攻打我等,那本將軍且問你,你又是何人,為何要將小消息告知於本將軍?”
聽到高建昌的問話,這幽州士兵突然眼圈一紅,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恨聲說道:“我乃是範陽盧家子弟,我範陽盧家向來遵守法紀,兢兢業業,而幽州牧卻是聽信讒言,無端殺害我範陽盧家之人,我與幽州牧之仇不共戴天,豈能讓他如意!”
“混賬東西,你當本將軍不知實情不成,竟然妄圖用詐來誆騙於本將軍。來人,將此賊拖下去,砍了!”
高建昌怒喝一聲,向兩名親兵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