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婁挹國君將三萬婁挹勇士交給本將軍,如今怕是一個都帶不回去,愧對國君信任,本將軍慚愧啊!”
“啊!”
高建昌驚呼一聲,一直在掃視四周的雙眼忍不住收了回來,一臉不解的看向莫離禿圖,說道:“莫離將軍為何如此說?雖然本將軍不敢肯定,但是,至少北麵是比南麵安全的。金太濃他們以為本將軍是想要從南麵突圍,其實,本將軍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從北麵突圍,想來幽州不會在此路設下埋伏。”
“話雖如此…”
莫離禿圖頓了頓,雙目幽然的看向前方,沉聲說道:“中原人有句話叫吃一塹,長一智,前番我等已經中了太史慈的計謀,本將軍又豈能沒學到些東西。石橋子城於禁的大軍被調來本溪城,看似南麵已經空虛,讓我等選擇從南麵突圍。高將軍卻是認為太史慈在南麵早有埋伏,故而選擇北麵。豈不聞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若是太史慈在北麵設下埋伏,高建昌又以為如何?”
“這…”
高建昌聞言頓時一愣,莫離禿圖的話似乎也挺有道理。中原人是那般的狡猾,他們的意圖豈會如此容易的被自己看穿?若是太史慈反其道而行,那豈不是說,北麵才是有埋伏的方向,南麵才是安全的?想到這裏,高建昌愣愣的將目光看向莫離禿圖,希望莫離禿圖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他不希望自己的選擇是錯的。
隻見莫離禿圖搖了搖頭,還不等高建昌高興起來,莫離禿圖又說道:“高將軍難道沒有發現嘛,其實從太史慈從本溪城撤退之時,我等便已經一步一步的走入對方的陷阱了。先是詐敗,讓我等使出警惕,其後太史慈又派出手下使出詐降計,將我等引誘到八盤嶺之下,正中對方埋伏。可以說,這一次對方是打著將我等兵馬全部消滅的意圖。有如此野心,顯然並不是太史慈一人的主意,或者說,幽州牧袁常也已經到來。唯有一州州牧,方能做出如此決定。因此,本將軍認為,無論從南麵突圍或者從北麵突圍,都是沒有意義的事,隻不過是平白增加傷亡罷了,因為,在這兩個方向,對方都會設下埋伏。”
高建昌聽了莫離禿圖的分析,已經完全被震住了,莫離禿圖說的話,好似一個智者所言。既然莫離禿圖這麼厲害,此前為何不出謀劃策?
其實,莫離禿圖的才智隻是一般,並沒有高建昌想的那麼厲害。此刻之所以能夠想到這些,也是因為先前中了一計,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便是因為這老一輩的經驗豐富,能夠提出中肯的意見。莫離禿圖就是根據先前的經曆,才推測出如今的局麵,跟他的智謀卻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既然這樣,那我等便撤回去,與金太濃他們合兵一處,或許還有機會。”
震驚過後,高建昌果斷的做出了決定。隻是,還不等高建昌下達撤退的命令,隻聽四周一陣鼓響和號角聲,兩側樹林內無數火把亮起,借著火把的光芒,高建昌可以清晰的看到無數閃著寒光的箭頭對著他們。雖然他們三個勢力合起來有四、五萬的兵馬,但是,此刻早就已經疲憊不堪,又中對方埋伏,哪裏還有反抗的力氣?
“本軍太史慈在此等候多時了!”
一聲大喝,太史慈手持長槍,在親兵的簇擁下來到隊伍的前方,目光看向莫離禿圖,讚道:“老將軍果有見識,如你所說,此次計策乃是我家主公與軍師共同合謀,便是要將爾等兵馬全部留下。所以,無論你們走哪個方向,都會遭遇埋伏。至於說爾等合兵一處,隻不過會讓我軍傷亡增加些許,卻也妄想離開幽州。如今,本軍長且問爾等一句,降或是不降!”
“降或不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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