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同田豐的建議後,沮授再次說道:“主公,袁常和曹操二人聯合,必然是曹操取青州,袁常取並州。且說青州,曹操若要攻取青州,唯有兵出濟南國或者齊國兩條路,平原郡有黃河支流齊河拱衛,曹操麾下並無水軍,必然不會選擇這條路,所以,如今青州方麵要防範的就濟南國和齊國兩麵。而與齊國接壤的乃是泰山郡,曹操雖是兗州之主,這泰山郡卻並未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是在泰山賊臧霸手中。臧霸為人狂妄自大,不把任何勢力放在眼中,曹操多次詔安都未能折服臧霸,而因為有泰山天險抵禦,曹操一時也沒能攻下臧霸。故而,主公可以從臧霸出手,斷了曹操從齊國出兵的路線。”
“哦,計將安出?”
沮授躬身行了一禮,自信十足的說道:“泰山賊以劫掠為生,隻要有足夠的錢財,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因此,隻要主公帶上厚禮給予臧霸,讓他在曹操出兵之時,騷擾曹操糧道,那麼,齊國這一條路必然崩潰。”
“哈哈,此計甚妙,公與真乃吾之子房。”
袁紹大笑著稱讚了一句,麵對順天盟這種可怕的敵人,如今掌控身體的懦弱性格完全沒有勇氣跟對方交手。但是,跟曹操和袁常交手,袁紹卻是不曾有絲毫的懼怕,以他如今占據三個州的勢力,放眼天下,袁紹自信無人是他的敵手。
“主公且看地圖!”
不過,沮授的話還沒說完,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再次說道:“齊國一路可令曹操寸步難行,與兗州濟北國接壤的濟南國,前有東平陵天然的屏障,主公隻需讓大公子在此山陵布下兵馬,自可讓曹操無功而返。如此一來,青州之局自然破解。”
“好好好!”
聽了沮授的分析,袁紹頓時高興的大呼起來。他心中也是極為得意,麾下有如此人才,他又何須懼怕曹操,到時候,他定要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曹操麵前,好好的嘲諷一番,連他袁紹都打不過,還談何與順天盟交手,簡直是不知所謂。
“主公,公與之策雖妙,卻也不得不防!”
在袁紹興頭上站出來提醒的除了田豐也就沒有別人了,田豐被評價為“剛而犯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種時候正是袁紹高興得意的時間,你卻跳出來潑冷水,換了誰估計都不會高興。不過,田豐作為下屬,或者說他的性格如此,他不會考慮這些,而是說出自己的看法道:“泰山賊乃是賊子,他們並沒有什麼信義可言,主公給他們好處的時候他們會聽從;而一旦曹操給了他們更多的好處,難免他們不會首鼠兩端。”
“哼!”
興頭上被潑了一盆冷水,袁紹自然是心裏不高興。但是,他也知道田豐是為自己著想,在怒氣值還沒有達到巔峰之前,袁紹自然不會怪罪田豐。而曆史上的田豐,直到官渡之戰前夕被袁紹下獄,就是因為經過長年累月的怒氣積攢,才會讓袁紹有那樣的舉動。
因此,袁紹不屑的冷聲道:“我袁家四世三公,如何是曹操那宦官之後可比的,泰山賊莫非還敢違逆吾不成。若是他們敢如此,吾定要讓他們知曉厲害。曹操無能奈何不得他們,並不代表本公就不能如何他們了。所以,派遣使者前去泰山郡之時,當要表明吾之態度,讓他們緊守本分,若是膽敢違逆本公,待解決了曹操,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主公所言甚是!”
郭圖聽了袁紹的話,當即跳出來拍馬屁,道:“主公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曹操宦官之後,泰山賊不懼怕曹操,難道就敢輕視主公不成。相信主公的威名抵達之時,便是那些泰山賊俯首稱臣之日。田元皓你就莫要杞人憂天,還是說你難道質疑主公的威名不成?”
“吾自是不會質疑主公的威名,郭公則你莫要在此挑撥離間。
作為謀士,吾自當是為主公憂慮,讓主公的行事更加完善。”
田豐瞥了郭圖一眼,不屑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