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臨門(1 / 2)

甘含珠話音落下之後,隻見她庶母冷冷一笑,一抖手槍尖便起了一個碗大的槍花,連聲喝道:“來,來,來!我不是你親生母親,不聽你的花言巧語!”手中的槍隨即也直刺過來。

甘含珠一躍避開四五尺,雙手一抱冷聲說道:“那就恕女兒、女婿無禮了!”隻見甘含珠俏臉含煞,渾身真氣鼓蕩,兩把刀翻飛上下,風隨刀發,滿地塵埃激起,如狂風驟雨,如萬馬奔騰,如雷霆萬鈞,端得是刀如重浪,勢不可擋。

而其庶母此時也沒有絲毫留手,槍出如龍之下,空中猶如暴雨梨花,綻放出一陣陣淒厲寒芒,向甘含珠絞殺而去,雙方你來我往,不斷廝殺,連房屋都搖動起來!

蔣溫倫這才識得厲害,驚覺之前兩關把手之人多半是留了手了,然而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饒是蔣溫倫知道自己的本事與兩人相差甚遠,也提著鐵棍便上。

蔣溫倫雖然是讀書人,但練了一年的武功,也帶了些以往沒有的血性,轉動手中鐵棍,爭先殺上。一來欺她庶母是個女子,二來聽得甘含珠說,她右膀有傷,所以自己的膽壯起來後,一鐵棍朝著其臂膀劈去。

甘含珠的庶母見蔣溫倫一棍子打來,眼中卻露出一絲輕蔑之色,槍尖一挑,隨便挽了個槍花出來,就將這一棍挑了回去,蔣溫倫受此一擊,就彷佛碰在一塊大頑石上一般,鐵棍反了轉來,險些兒碰到自己的額頭上。

蔣溫倫險險收回鐵棍之後,隻覺得自己兩條臂膊都麻了,定睛一看,自己虎口都已經震出了血。暗地裏罵了自己一聲沒用,就已經被甘含珠招呼道了背後。

甘含珠一連兩刀,架住了槍,向蔣溫倫呼喝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蔣溫倫聞言,哪敢怠慢,一伏身,便從刀槍底下,躥出第三重門外。

隻聽得他庶母此時收了槍,開口罵道:“好丫頭!你欺你老娘我手痛,我就讓你過了我這一關!看你父親哥哥回家,怎麼收拾你們!”

甘含珠沒回答,撇了她庶母,也躥到外麵來,擦了擦了頭上香汗,才對將溫倫說道:“我們在此休息片刻,才好去求二爺爺開恩!我這兩位母親,我生母是憐惜我,庶母是怕擔了殺我的幹係,心有顧忌,但就算我父親哥哥,在二爺爺麵前也是恭恭敬敬的,要是他真的不管不顧,硬要留下我們二人,就真的不是這麼好相予的了!”

蔣溫倫剛碰了那一槍出來。自看手中鐵棍。已碰了一個寸來長、五分多深的大缺口,棍頭也彎轉來了,不覺伸出舌頭來,半晌縮不進去,心裏也是暗暗發愁,之前自己妻子說她二爺爺的本領可怕,蔣溫倫還半信半疑。

現在在甘含珠口中不怎麼厲害的庶母手裏試了一下,蔣溫倫心裏頓時有數了,想來甘含珠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是怕自己本領不濟,隨意出手送了性命,其等看著甘含珠長大,自然有些感情,自己說白了

隻是外人一個,要是動起手來,那可是半點情麵也不會留,蔣溫倫還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呢!

蔣溫倫正在思量了半晌,卻是開口歎息道“為夫無用,卻是連累娘子了”甘含珠知道蔣溫倫見了眾人的本事,已成驚弓之鳥了,心裏若再生出頹廢的心思,怕是自己就要放棄了,是以連忙開口安慰。

“我要休息片刻,就是怕他老人家不許!論我的本事,是敵不過他老人家的,不過他老人家向來疼愛我,我們又不過隻求脫身。隻要你知道見機,乘隙而走,不要和剛才一般莽撞行事,到我喊你走的時候,你便闖出去!你出了了大門,我一個人就好脫身了!”

蔣溫倫聞言,心神略為安定了些兒,隨後開口說道:“你若和剛才一樣,能將二爺爺的杖架住,我逃出去也是不難的,這一次我不會莽撞行事了”甘含珠聞言點了點頭,對著蔣溫倫又是一陣安慰。

待蔣溫倫自己安定了些之後,甘含珠便低頭沉思起來,其實甘含珠知道自己的武道修為,是拍馬也趕不上甘二爺的!甘二爺當初與自己的爺爺走南闖北,刀頭舐血,闖出了偌大的名聲,最後自己爺爺死了,甘二爺卻得以全身而退,其中本事,可見一斑。

自己從小練武,甘二爺閑來無事也會出言指點,其雖然不親自下場,但每每出言教導自己,便是父親與哥哥,都是心悅誠服,一副正該如此的模樣,其境界之高妙,可見一斑,甘含珠私下揣測,自己這二爺爺,多半便是凝練了武道金丹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