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途靠的越來越近,伸出手臂單手抵在牆上。
“你還是個三歲小孩嗎?”梵途凝視著我,臉上不帶一點情緒。
他一雙眼眸就像是井噴著寒氣的千年寒冰一樣,我迎上他,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你很想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是嗎?”
梵途唇角勾滿了駭人的寒意:“你心裏明明知道那個答案,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你想要從我的口中探尋到什麼?安慰的話嗎?還是跟蘇澤一樣貼心的叮嚀?”
“你搞錯人了!我是一個鬼道門徒,你想要的這些,在我身上統統的得不到的!”
梵途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就是想說,我缺愛,缺到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對他肆意幻想?
是這樣嗎?
如果說,之前時候梵途那些不冷不熱,不陰不陽的話踐踏了我薄弱的自尊,勾起了我的怒火的話,對於他現在說的這些,我真他媽的想抬手抽他兩個耳光。
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
“既然這樣,當初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那樣的話?你前腳給了一個人幻想,然後轉身你就一腳將他踩滅!你憑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咬牙切齒,滿臉恨意衝著梵途說話。
一個人被憤怒灼紅了雙眼的時候,就會變的膽大包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梵途這個人被人高高在上的吹捧習慣了,顯然,對於我惱怒的指責,他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
梵途看著我,目光有些發怔。
“你不就是想把我當成像吸血鬼備用一樣的儲血袋嗎?有什麼不可說的?你為什麼要那我爺爺的囑托當幌子?”
當時的我徹底被一股莫名的邪火給封住了心智,也徹底的忘記了有多少次,梵途也曾不顧生死的救過我的性命。
我一把扯開了自己V領的白色線衣,露出了自己的脖頸:“你不就是想著吸食我的精元嗎?來啊!”
麵對我的挑釁,我並不知道的是,掩在梵途衣袖內的另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他在吉利的克製!
那天,我並不知道自己的言語對於梵途造成了怎樣的中傷,我隻知道平日裏鎮定自若,任何事都難以掀起他波瀾的梵途,一張俊逸的臉龐卻忽然變得猙獰不堪。
“呃!”
梵途抵在牆壁上那隻手忽然就扣住了我的喉嚨,我的呼吸登時被掐斷,臉上變得一片漲紅。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梵途一字一句,像是從那副平靜自若裏的軀殼裏擠出了一個惡魔的靈魂。
我就那麼看著梵途,掙脫不了索性也不去掙紮:“有種,你......就殺了我!”
麵對我接二連三不知死活的挑釁,我以為梵途會想點燃的爆竹一樣,瞬間將我就地正法。
可沒想到,梵途握著我的力道忽然一鬆,手臂陡然之間垂落下來。
我一得自由,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
“看來,蘇家的陰陽師,已經成功的幫你洗腦了......”
梵途一句話沒有說完,噗的一聲,一口鮮血淬在了我的身上。